sp; “小澈,快去厨房熬碗瘦肉粥,你不是怕你哥会饿么?”虞适不动声色的支走沈澈,然后自己也退出门去。
许青寒锲而不舍的道,“阿辞我……”
沈辞根本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老子不想听你放屁!”
“我……”
“你他妈聋了?!”
许青寒深吸口气,抿唇屈膝跪在床边,趁着沈辞错愕失神的瞬间垂头尽量简洁的道,“阿辞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冤枉你,不该打你,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平时高高在上的王爷就这样可怜兮兮的跪在床头,顶着一夜未睡熬出来的黑眼圈,仰头乞求的看着沈辞。
“不能。”沈辞不为所动,冷漠的说道,“许青寒,机会我给过你了,我说过,不会再有第三次。”
许青寒伸出手,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敢去碰沈辞,揪住被角捻动着手指,“阿辞你再信我一次,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走……”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信了,然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挨了无数次的打,跪过车板睡过柴房住过地牢。”沈辞语气冷冷的,“我再信你我就是傻_逼。”
“阿辞,我太怕失去你了,即使你现在每天都在我身边我仍旧感觉不真实。你离开的三年时间里杳无音信,我几乎夜夜都会梦到你回来找我了,结果梦醒之后独剩我一人——我怕我还是在做梦。”许青寒俯下身将侧脸埋进被子里,声线颤抖着道,“你回到王府之后不计前嫌,从不提我对你的不好,可是你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你对谁都不记仇,我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每天都惴惴不安,胡思乱想我的阿辞究竟爱不爱我,会不会遇到更喜欢的、能够让你待之不同的人。”
许青寒隔着被子闷闷的吸了下鼻子,再开口时鼻音浓重,“我对自己没有信心,阿辞那么好,我哪里都不如你,所以一遇到这样的事,不管我再怎么在心里想着要相信你,可是就是抑制不住的恐慌,做出伤害你的错事来。”
沈辞十指都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暂时成了摆设,他便并起两只手腕夹住被子一角,一边往回扯一边嘟嘟囔囔的道,“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在我被子上抹鼻涕,我还得盖呢。”
许青寒抱着被子不撒手,埋头恳求道,“阿辞,求你了,不要离开我,那三年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你别让我再那么痛苦好不好?”
“我凭什么要迁就你,就凭你对我的爱吗?因为你爱我所以伤害我,狗屁逻辑,我可承受不起。”沈辞懒洋洋的道,“离开你的那三年我过得很好,没有人给我脸色看,我不用成天卑躬屈膝见谁都得跪下叫主子,不用提心吊胆生怕有差错挨罚,而且我一点也不想你。我不否认我曾经非常非常喜欢你,甚至这两个月熄灭的旧情也开始擦小火花了,结果你兜头一盆凉水浇上来连火星儿都不剩了。”
他正色道,“王爷,我迁就你这么多年了,你也成全我一回。”
这番话实在伤人,许青寒扒着床沿无力的跪坐到小腿上,苍白的薄唇缓缓开阖,不死心的挣扎道,“再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次机会,我……你会重新喜欢我的,咱们重头再来也好,我再追求你一次。”
沈辞毫不犹豫的道,“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你,所以我拒绝你的追求,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回家,你就别碍事了。”
恰好沈澈端了瘦肉粥来,屋门没关,他在门外十步远处站定,正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距离,“王爷,哥哥,我能进来吗?”
许青寒匆匆抬袖擦了擦眼眶,扶着床站起身,“进吧。”
“刚出锅有些烫,哥哥等它凉一凉再吃。”沈澈把盛着粥和咸菜的托盘放到桌子上。
沈辞问他,“我十日后回关外,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当然,哥哥去哪我就去哪。”沈澈搓了搓手兴奋的道,“我去收拾行李!”
“沈澈不能走。”许青寒垂着眼帘淡淡的道,“契约没到期,签的是五年,还差将近两年。”
“啊?”沈澈蔫蔫的低下头去,失落落的小声说道,“那……那哥哥你走吧,我在王府再侍奉王爷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