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剥那几根树枝时刮到了。”许青寒不想在沈辞面前邀功,他就算什么也不说沈辞对他的爱意也不会减少一分,说了也不会多一分,因为他相信沈辞的心里已经盛满了他的好,再装不下更多,反而多说会让沈辞心疼。
沈辞又看了看他拖在地上只能小步慢慢蹭的一双腿,没好气的道,“怎么着,剥树枝也刮到腿了?你少糊弄我,有什么就说什么。”
“哎呀这都不算什么大事,你就别问了。”许青寒坐在床边,贪婪的盯着他道,“让我好好看看你,昨天晚上还没看够就晕过去了。”看着看着,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扭头斥灵狐道,“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你是不是没好好照顾他,屋子也这么冷!”
灵狐双膝落地跪在他面前,拱手回禀道,“王爷,属下在沈首领房中搜到其与乱党赵镜玄的密谋书信,信中说要沈首领迫害您。说来也巧,就在这节骨眼上您坠崖受伤,险些性命不保,沈首领或许对不起王爷的宠信。”
许青寒蹙眉去看沈辞,沈辞情绪上没有任何波动,一脸平静的回望着他。
许青寒道,“信呢?拿来给本王看看。”
灵狐颔首双手奉上信纸。
许青寒飞快的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然后咔嚓咔嚓几下撕掉了,等灵狐反应过来抢下碎片时好好的一张信已经碎成了几十块。
灵狐捧着碎片痛心疾首的道,“王爷这是做什么,您怎可毁掉这样重要的证据?”
“一派胡言,撕了清净。”许青寒冷冷的道,心下却是十分遗憾,都怪他这双手缠得太不灵便,否则能撕得更碎了。
灵狐正色道,“还请王爷不要感情用事,证据确凿,连沈首领自己都亲口承认他就是萧臣焕之子了。”
许青寒闻言怒瞪沈辞,指着他鼻子道,“什么?这是你说的?”
灵狐心里这才稍稍有些得到安慰,王爷终于醒悟了要问那个乱党的罪了。然后他就听到许青寒气急败坏的道,“你是不是傻,这种事情和我说就算了,怎么还能跟外人说?现在马上立刻给我翻供!”
“好好好,我错了嘛,你别激动。”沈辞宠溺的道,“我不是我不是,我翻供。”
许青寒面无表情的俯视着灵狐道,“听到了吗,他不是。”
灵狐双膝一软差点跌倒,有气无力的道,“王爷,您……请您严肃对待这件事,谋逆大罪,不是凭您的私情就能抹掉的。”
“你既知谋逆是大罪,怎可这样轻率的就往别人身上扣?”许青寒亦是寸步不让,冷冷的道,“现在那封狗屁不通的书信已经毁了,阿辞也说他不是萧家后人了,灵狐大人也当得饶人处且饶人。”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知遇之恩属下定当舍命回报,恕属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了。”灵狐抬眸与许青寒对视,轻咬牙根一字一句的道,“王爷,沈首领想要害您性命,您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保这一个恩将仇报的乱贼吗?”
许青寒不解,“此话怎讲?”
灵狐掷地有声的道,“您在崖底可能受这乱贼蛊惑,被混淆了黑白。恳请王爷准许属下传花晓薇姑娘进来对质。”
许青寒不假思索的回,“不必,她既然有勇气留下来,想必是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是她害得本王,不用对质了,押下去准备砍了吧。”
“……”灵狐真的是有些词穷了,他认识许青寒也已经有很多年了,对他有颇多了解。他并不是个十分感情用事的人,甚至他没有太多感情可言,他见惯了其他人对他阿谀奉承卑躬屈膝,珍惜不起来别人的恭敬、关切等感情,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怎么今天一牵扯到沈辞就完全变了个人呢?
☆、第57章他们想搞个大事情
灵狐叹了口气道,“那就等回京启明陛下,让陛下决断吧。”话不投机,灵狐多留也没有意义,就不在屋子里妨碍着沈辞和许青寒说悄悄话了,躬身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一方天地只剩二人,许青寒收敛起对外的强势,轻轻伏在沈辞胸口,闭上眼睛疲惫的道,“阿辞……那封信是怎么回事,是谁暴露了你的身份,是谁要陷害你?”
沈辞亦是一脸茫然,“我并不清楚,我不记得与谁结过仇,非要说仇人的话大抵只有王妃在记恨我。”
“会是她吗?她又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花晓薇又是怎么回事?”
沈辞只能摇头,他也想不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冥冥之中感觉有一只手在黑暗中翻搅着,敌暗我明,别说枪从何处刺出来、要刺哪里,他甚至连是谁在握着这柄枪都不知道。
“无论如何你绝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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