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喝。”
绿桃轻飘飘地投来一个妩媚的眼神。
“主人想喝什么汤?补哪儿?”
好烦啊,绿桃可能是被青戈带坏了,总是往歪处想。玲珑高阁的事儿搞好了吗?可以撒手不管了吗?可以肆意浪荡了吗?
既然不能,绿桃为什么还不快滚,带着青戈一起滚最好啦。
李澄晞闷声道:“十全大补汤,哪儿都补补。”
很不开心了。
吃了饭,李澄晞走在前头,李儒风跟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李儒风看了他两眼,淡淡道:“你哪里不舒服?”
……
“我好好的,”李澄晞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神色怪异地瞥了李儒风两眼,道,“就是有点冷。”
李儒风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嘴角勾了勾,却道:“我现下要出去一趟。你加件衣服。”
???
不解风情。说的就是李儒风没跑了。
李澄晞胸口一滞,李儒风理了理衣摆,一副要走的样子。
李澄晞顺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打算目送他。
李儒风却从袖子里拿了个小纸人出来。
“有什么事情,和纸人说便是。”
李澄晞乖巧点头,将纸人接了过来,揣进袖子里。他也没打算和李儒风讲话,揣下纸人,才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件大氅,给李儒风披上。
“天冷,你穿厚点。”
他站在李儒风面前,为他颈上系带的时候,李儒风指尖微微动了动,将手抬了一半,末了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作罢,垂目看李澄晞将大氅系好,只道了声“走了”,便折身离开,阖上了门。
李澄晞挨着门缝看了眼,李儒风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
脚程很快嘛……
他继续回到板凳上坐着,发了会儿呆,不晓得过了多久,见着案上的蜡烛都燃了一半儿,蜡泪层层滴落在烛台上,积了颇为宽厚的一层底座。古铜色的烛台透着一股沉郁又黯淡的气息。
这烛台真是饱经沧桑了。
不晓得李儒风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一个人在案边看书。很惨了。
李澄晞站起身,往外头喊了句“绿桃”,绿桃应声过来,李澄晞才忸怩道:“说真的,你明天能不能炖点汤喝。”
绿桃拍胸脯道:“又不是什么难事。主人你想喝什么汤?”
李澄晞糟心道:“我不通医理,你看李儒风那副气血不足的鬼样子,喝个什么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