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洗呀?把衣裤都弄下来……光想到这个场景谢松青脸就红了,不成不成,就用帕子沾湿了给擦擦吧,这一身的味儿……
谢松青长吸了一口气,把李耀宗的中衣给解开了,这眼睛还没忍住在胸前多看了好几眼。再将白帕子投入到烫手的热水中,全部浸湿了捞出来给拧成半干,从脖子处给他从上往下,从前往后用热乎乎的帕子来回擦了好几遍。
李耀宗觉得热乎乎的舒服,哼哼了几声,更加放松了身体方便他动作。
谢松青把上半身都擦了几遍,给他穿上了自己的一件白中衣,但到这下头却是犯了难。想了想还是帮他把裤脚卷起来,拿那帕子把小腿擦了一遍。
擦着擦着这心里又有些来气,恨不得把这帕子拍他脸上,心想我除了伺候我自己的亲娘,还没这么伺候过别人。
李耀宗许是觉得身上干干爽爽的很是舒服,下意识的舒服的哼了两下,谢松青听见了,这心里又一下软和了下来,罢了,摊上这么个冤家,又正好入了自己的心里了,只有多劳累劳累了。
全身都仔细的擦好了以后,谢松青把他扶上了床,把被子盖好了,又去忙自己的卫生问题,他弄完了以后边擦着头发边往寝屋走,拿了一根干帕子细细的把湿头发绞干了,松松的披在身后。
现在的天气还未到极冷的时候,故屋里还没燃碳,他看了看自己略显单薄的被子盖在李耀宗一人身上都显小,两个人一起盖那肯定是不够的。
谢松青叹了口气,把帕子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在柜子里搬出了另一床被子搭在了李耀宗身上,他把蜡烛吹灭了,脱了鞋掀开了一个被角,挨着李耀宗睡了。
快要天亮的时候,家里的鸡抽风的叫了几声,李耀宗在睡梦中梦见自己脚踩了通红的碳,热的吓人,烫的他脚都起了不少燎泡。
这梦做的恁是真实,一下子就使人精神了。李耀宗咂吧了两下嘴,发现喉咙干的能点着,于是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一时之间,他还没反应过来他没睡在自己的屋,前后左右转溜了几圈反应过来了,是在谢松青屋里。
李耀宗想吞两下口水却因实在缺水的厉害分泌不出,抬了抬手想下床来着,一抬手却碰着了热乎乎的身体。
转过脸一看,就着一点微弱的晨光瞧见了谢松青脸朝向他这边侧着睡的正香。他的睡相很好,呼吸之间都很轻柔,也不爱乱动来动去,就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猫。
李耀宗笑了笑,轻轻的刮了刮谢松青的鼻梁,心里蓦然觉得很平静了,似乎这样的时光早就该属于他们俩,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很窝心。
他轻轻的把被角拎了一点起来,走下床去熟稔的摸到厨房,把炉子上温着的茶水到了两碗灌下了肚,这才解了那渴意。
回到寝屋,倒头便睡,再醒来时又是被香气勾醒的。一阵阵食物的味道从窗户里往里飘,李耀宗抽动着鼻翼仔细嗅了嗅,闻出了韭菜鸡蛋的味道,特别是韭菜的香味特别勾人食欲。
李耀宗一个鲤鱼打挺迅速从床上跃了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紧紧的,低头一看,穿的是谢松青的中衣,明显比他自己的小一号。
他摸了摸那件素色的白衣,手感绵软,一看就是穿了很久的旧衣裳。李耀宗回想了一下谢松青穿过的衣服,好像大多都是很旧的款式,到李家村能有小一年了,也没见着他添几件新衣。
“这傻小子,到底是懒的买还是束脩太少啊。”李耀宗怜悯的摇摇头,默默地打算等今年做新袄的时候让李杨氏给他也做一件。
“阿耀,你起了吗?”谢松青许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在外面扬声问到。
“哎,我起了,这就来。”阿耀,阿耀……挺顺耳的……李耀宗咧了咧嘴角,暗暗的在心里说着。
“哎,今早吃啥啊,我闻着韭菜味儿,特别香。”李耀宗熟练的拿了一碟细盐,折了一节老藤,在水井边拿着水瓢边蹲在那儿洗漱边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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