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挣脱无果,老者脸色呈猪肝色,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颤巍巍地道:“如果你们想去送死就去!”
心中暗爽的白成风正欲再问些什么,一只手却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轻松地便将他搂住老者的手拉了下来。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又恭敬地朝老者弯了弯腰,“成风向来顽劣,多有得罪。”
“又是于老头子,又在胡说八道了!”
“童姥姥不知为我们做了多少事情!你怎么就不能接受他呢?”
“唉,于老头子,我们敬你是个学问人,你以后别瞎诋毁童姥姥了。”
周围七嘴八舌说起来,久而久之又变成了叹息。虽然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老者,但是大多都是神情无奈。
白成风想,大概城中只有于老头子不买童姥姥的账吧?饶是如此,众人也只是劝多于怨,以此地民风淳朴,对比自私自利的齐义城百姓,犹如天壤之别。
于老头子黑着面孔,精明锐利的眸子环视了一眼周围,身上的书卷气息让他显得格外的高深莫测,倒像个老学者。他的行动却是破坏了他自身儒雅的气息,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呸!”
“你们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妖精,也能让你们盲目地拥护着她?你们知道她为何隔数日就要换新的男宠吗?因为她那一身臭皮囊需要靠男人的精气才能保持!”
“不过是为醉揽镇用妖法凿了几条水井,就被你们奉为仙君?你们让仙界与修仙界的人情何以堪?”
一石激起千层浪。
别的不说,单就妖精这一点,白成风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妖精,如何有能力将莫连举和罗言同时抓回去?
不识好歹、忘恩负义、吃里扒外。在周遭的喧闹中,这三个词频繁地出现在白成风的耳边。
“爹!你瞎说什么呢!”正在此时,人群中闯入一个神情愤怒的男子,那双眸子几欲燃烧起来,不过加上瘦小的身板,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瞎说?你记得当年我怎么教你的?我们这里地方地势虽不高,但地下的河流早就被山中各类植物吸收尽了!这里的地下水都是养着山里的植物,经过多年来的沉寂,植物根深蒂固,有的根早已深入地下百丈了!你们没看见醉揽山终年不散的雾气吗?所有的地下水都养着醉揽山,我们凿井能凿出来什么?那妖精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水,你们就敢喝吗?”老者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语闭了,还险些回不过神来。白成风与白落雨忙上前帮他顺了顺气,生怕他眼睛一翻便倒过去了。
“我也知道啊!我们这里干旱了那么多年,庄稼颗粒无收,十多年前咱们镇里饿死渴死的人还少吗?吃水都得到十里之外的地方取水,若不是童姥姥为我们引来了井水,这个镇子还存在吗?”男子怒吼道。
“十多年来了,我们吃这水不是什么毛病也没出吗?童姥姥就算是个妖精,她也救了我们啊!爹……你不是教我不能忘恩负义吗?怎么到如今,忘恩负义的人却是你呢?”男子面容沉静下来,带着一抹悲恸。
周遭的人也沉默下来。
于老头子猛咳了几声,雪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他怒目圆睁,伸手颤巍巍地指向男子,“天儿是怎么死的?”男子默然不语地垂下脑袋,于老头子便将手指向另一人,大声问道:“你家的旭儿是怎么死的?”
“你们的孩子都是怎么死的!”于老头子突然怒吼起来,白落雨掌着他的背心,给他输送了好些灵气,才让他缓过来。
“被那个老妖精吸干精气啊!你们谁家还敢生男孩?啊?!不到双九的年纪就要被送进她府里,你们自己贪图享受,想过你们的孩子吗?”
终于明白,镇口那户人家的男童,为何会如此怯懦地躲在姑娘身后了。
“可是,若有没有童姥姥引进井水,我们怎么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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