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周围的护卫人数则是越来越少。她的衣裙染上了血污,倍显狼狈。
小男孩再次躲开泥傀儡的大锤,他快步移至中年美妇的身侧:“我们必须走了,再这么下去,损失只会越来越严重。”
到最后,说不定仅能存活几个本事最高的人,其他人都要死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
这样的损失,实在没有必要。
中年美妇气愤地瞪着小男孩,她知道这个地方是章家先来,也是章家惹了麻烦,连累了她的孩子,哪怕出手的人是黎玄。
她怀疑,这位章家的祖爷爷上次退败后,对他们隐瞒了不少秘密。
要不然他们此次前来,怎么可能从稳胜的局面,沦落到如今的模样。章家的隐瞒就是为了让他们栽跟头,看他们的笑话。
让中年美妇放弃杀死黎玄的机会,她极其不甘心,然而她也明白,他们再不走,人极有可能会死绝,没准他们自己都将深陷险境。
中年美妇咬紧牙关,不甘不愿地挤出了一个字:“撤。”
然而,杀红了眼的莫夜并不会因为对方选择撤离就放过这些人,黎玄同样如此,他认为应该把这些人永远的留在这儿。
血染的土地是最强的震慑,让别的心怀不轨的人再也不敢到莫家村惹事。
中年美妇本就不甘心撤离,她见小毛球他们不依不饶还要追杀他们,她不由怒火中烧。
他们撤走,就是给这些人留了一条小命。他们有什么资格不依不饶不许他们走,这么做对莫家村有什么好处。
可是,小毛球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黎家和章家剩余的人寥寥无几,他们不得不强行破除黑色潮水的限制,争夺逃离的可能。
就在这时,不远处,徐徐地走来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高大,身穿粗布的外衣,袖子和裤腿高高卷起。他头戴斗笠挡住了脸,脚上穿着一双草鞋。
他像极了一个刚从田地里归来的再普通不过的村民,可偏偏,他给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压迫感。
一阵静默,章家和黎家的人没有动。
小泥人牵了牵小毛球的绒毛,低声道:“先等等。”
看看对方是敌是友。
小毛球虽有一些不满,不过,他仍是停下了动作,红目愣愣地望着那个刚刚到来的陌生人。
他没动,那些黑衣人也没有动。
对方慢慢地走近,他浑身的气势也在慢慢的增强,在他看清莫家村现况的那一瞬,攀到了顶峰。
一道低沉的声音冷冷质问:“是谁,在我莫家村为非作歹?”
闻言,小男孩和中年美妇对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