镡时观神色一凛,抱下萧居瑁放到路边,站在道路中间,面向疯狂疾驰而来的马。
萧居瑁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镡时观这是找死么?
就在马上之人厉声喝骂,围观百姓面露不忍之时,镡时观飞身而起,足踏马首,一把将马上之人掀了下去,狠狠拉住缰绳,马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最终落到地上,不再疯跑。
围观百姓俱喝彩叫好。
一股滚烫在萧居瑁胸腔翻涌,他注视着镡时观从马上下来,男人刚一下马,目光就落在萧居瑁身上。
“元宝,没事了,我们走。”
男人的手臂安稳有力,萧居瑁情不自禁用尾巴圈住他,一双猫瞳亮晶晶的。
“喂!你是什么人?敢扔我?”方才那骑马之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看着镡时观恨声问道。
萧居瑁:这人脑子被门夹了么?
镡时观眉目一厉,声沉如霜,“扔你还算轻的,闹市不许纵马,若是伤了百姓,你拿什么交待?”
那人似乎是被镡时观吓到了,眉头皱起,“你管我?又不是我愿意的,是这马自己不知怎么回事疯了,我控制不住。”
听起来还挺委屈。
萧居瑁见他那鼓着脸的受气样,心里面觉得好笑。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少爷,长得还算俊俏,年纪不大,因为被摔疼,整张脸都纠结起来,颇为滑稽。
镡时观没再说话,反倒是围着安静下来的马转圈查看。他带兵多年,经常骑马作战,对马性还算了解,这么一看,便发现这马有些问题,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马是你自己的?”
那小公子点点头,“是啊,平日里都好好的,怎的今日发疯?”
“平日是谁照料这马?”
那小公子从镡时观的话里也听出来什么,便道:“就是府里的马仆照顾。”
镡时观掀开马鞍,只见马鞍背面有斑斑点点的血渍,那公子顿时一惊,面露心疼,“这是怎么回事?”
镡时观是爱马之人,对那伤马之人也是痛恨,他指了指鞍垫背面的尖刺,道:“就是这个了。”
小公子愤怒地红了双眼,“谁干的!”
“你是哪个府上的?”
小公子见他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应该不是寻常人等,便道:“实不相瞒,家父乃当朝御史。”
兰延桂?
镡时观和萧居瑁同时惊了一下,兰延桂之子于闹市纵马,若是真的踩死了什么人,兰延桂怕是没脸再当御史了。
这是有人在针对兰延桂?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兰慎拱手礼貌问道,与方才那个粗言粗语的人相差甚远,许是因为惊马,一时口不择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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