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丁然进屋,他首先进了屋子,跳到床上。
丁然挪行着上了床,还没开口,就见萧居瑁从嘴里吐出一个袖珍锦囊,并伸出爪子往自己这边推了推。
丁然心想,这猫许是经过特别训练,竟是比狗儿还懂人心。
她伸手打开锦囊,发现里头是一块暗黄色的胶块,“这是什么?”
萧居瑁又指了指她脚上的锁孔。
丁然恍然大悟,下一秒,眼睛在黑暗中迸发出极度热烈的光芒来。
她将树胶放在掌心,缓缓催动内力,只见那树胶渐渐变软,直到变得黏稠,她便将手对准锁孔,让树胶流了进去,直到灌满。
时间慢慢过去,锁孔里的树胶逐渐重新凝固起来,丁然的嘴角绽放出一个硕大的笑容。
自由就在眼前,谁能平静得了?虽然她不知道救自己出去的是谁,要做什么,但只要不在这待着,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等树胶凝固之后,丁然伸手取出,只见一个暗金色胶体钥匙便出现在眼前,萧居瑁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等丁然将树胶重新装进锦囊里,让他含在嘴里,萧居瑁便往院中跑去。
“等等,”丁然叫住他,“那人醒了,你再等等。”说着还伸手招了招猫陛下。
萧居瑁只好回到床上,趴在那里。
丁然又开始与他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断断续续的,毫无条理。
过了一段时间,她突然停了下来,“你走吧,小心。”
萧居瑁刚跳下床,就听丁然又道:“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都要谢谢你。”
萧居瑁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朕的子民,朕自然要护着你。
丁然目送他离开,不管这次能否成功,她都很高兴有人给她送了希望。
萧居瑁小心谨慎地在蔡府穿行,夜色中,他的眼力和感知能力比那些守卫要强,再加上他落地轻盈无声,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离开了蔡府。
走到街角处,果然,镡时观依旧等在那里。
见他安全出来,镡时观终于松了口气,可一想到下次还要送钥匙进去,他就觉得心慌。
萧居瑁将包着钥匙的锦囊交给他,便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这几日又是跑路又是生病的,他的精力确实有些损耗。
镡时观见他疲惫的模样,颇为心疼,可如今已到最紧要的时候,他们都不能放松。
信得过的锁匠他们已经寻好了,只要有了模型,便可连夜造出一把钥匙来。
镡时观不放心,白天又让他造了一把出来,贴身保管。
萧居瑁知道晚上又有事情要做,白天便美美地睡了一觉,有镡时观在身边伺候着,这滋味儿比当皇帝快活多了。
在他睡觉的时候,刑楷托人带信过来,说是军营昨夜已经遭遇了不少高手的袭击,所幸他们早有防备,损伤还不算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