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这么说话?”
“这里没你说话的分!”
“难道你就有吗?”
就这样,堇芳和张嬷嬷吵成一团。
而芝恩却是直直地往小跨院外头走,来到方才小泵所站的地方,一眼望过去,实在看不出有令她害怕的东西。
“那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那扇上了锁的小门”在这一刹那,她总觉得好像抓到什么,可是看向掌心,却又是空空如也,芝恩真希望自己的脑袋能更聪明灵活些
经过一夜,天终于亮了。
亭玉醒来之后,整个人蜷缩在床的角落,两手抱着脑袋,不再傻笑,也不吵着要到外头玩,让芝恩相当自责。
她真的做错了吗?
是否真的太过心急,才会适得其反?
芝恩找不到答案,只能陪在小泵身边,耐心地哄她吃饭,抚平她心中的恐惧,三天过后,亭玉似乎才忘记那天发生的事,又跟二嫂讨糖吃,还有每天浇花、看鱼,又恢复傻笑的模样,终于让身边的人松了口气。
出门第二十八天,这天下午,云景琛回来了。
他从没想到会有丢下手边的生意,只想要早点回家的一天,幸好还有景初和景容在,也相信他们的能力可以应付,便让兄弟俩留在销盐区处理后续贩盐的事,自己则先回徽帅。
“二奶奶”堇芳赶紧通报主子。“二爷回来了!”
还以为得再等上一段时日,相公才会回来,芝恩迫不及待地跑出小跨院,冲进夫妻俩的寝房,就见阿瑞正在伺候相公更衣。
“相公一路辛苦了!”她欣喜若狂地说道。
云景琛眼底出现一丝波澜,向来自制严谨的俊脸,更是出现微妙的变化,比以往多了几分柔和。“家里一切可好?”
“小泵和谦儿都很好”说着,芝恩再也按捺不住思念,扑过去抱住他。
“小泵已经学会自己吃饭,不会再洒了自己一身,夜里也肯乖乖地上床睡觉还有谦儿虽然不肯承认,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已经慢慢接受我了总有一天会开口叫我一声二婶”
阿瑞悄悄地把长袍放下,退出寝房,让夫妻俩可以独处。
她不禁泪水盈睫,倾吐心中的思念之情。“我每天都在盼着相公回来一天又一天的数着日子祈求老天爷保佑相公一路平安”
“我不是说过办完事就回来?”云景琛胸口不禁窒了窒,就是因为知道有人日日夜夜在盼着自己、等着自己,让他变得软弱,什么事也做不了,只想丢下一切,赶紧返回家门,对过去的他来说,这种心情是不被允许的,但又舍不得舍弃这份感动和温暖。
原来自己是如此渴望得到关怀
他终究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一个心头上满布伤痕、想要被爱的男人,名利、富贵都不重要,他最想得到的是妻子的心,能被她真心真意地爱着。
芝恩用力吸了吸气。“可是又不知相公这趟出门要去多久,所以只能天天盼着、等着还有想着相公”
“下次若要再出门,会告诉你一个大概的归期,免得你天天盼着、等着。”他心窝一热,收紧臂弯,将妻子紧紧拥在怀中。
对芝恩来说,这句话的意义重大,代表相公开始在乎自己的感受。
她不禁喜极而泣。“多谢相公”
云景琛看着她扑簌簌地流下泪水,觉得覆盖在心头上的哀伤和痛楚也渐渐地被洗涤了。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娘子。”
为了这一声“娘子”芝恩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
“呜哇”芝恩嚎啕大哭。
他有些被吓到。“怎么哭了?”
“因为相公刚刚叫我“娘子”是第一次这么叫我我太高兴了”她顿时哭得像个孩子。
闻言,云景琛不禁仔细回想,确实从来不曾这么叫过她,而她依然努力地照顾亭玉和谦儿,尽懊尽的责任,应该觉得惭愧的是自己。
“以后我都会这么叫你。”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外人。
芝恩把泪颜埋在他胸口上,用力地点头。
“娘子”云景琛轻吻着她的头顶,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小嘴,仿佛久旱逢甘霖,立刻加深力道。
她一面哭,一面伸手圈住相公的颈项,生涩又大胆地回应这个吻。
云景琛将她打横抱上床,相隔了将近一个月,再度肌肤相亲,压抑在体内的热情也跟着爆发。
在芝恩婉转娇吟地配合之下,这场欢爱几乎耗尽彼此的体力,才获得满足,而此时太阳早已下山。
夫妻关系总算跨出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