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定会愤怒地吼着要诛他九族吧?墨子卿的心情更为愉悦,第三针已经扎了下去。
他有意无意地向车外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地看见小林子拿着一个药瓶,焦急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主子,林大人回来了,不如让子卿先服了泣人泪给主子试针?”
司秦朝歌指节泛白:“闭嘴!先把本座身上的针头处理掉!”
墨子卿故作为难状:“可这……这时候拔了,先前的努力可就功亏一馈了,主子下一次还得重挨这三针……”
司秦朝歌突然怀疑起自己地眼光了,他竟曾一度认为这人是只无害的小白头,让他见鬼去吧!这分明是只批了兔子皮的狐狸!
“那还废话什么?还差几针,别老磨磨蹭蹭的,痛快点!”
怎么看上去像要英勇赴义呢?墨子卿颇为好笑,答道:“不多了,五针而已……”
五针!
听到这个数字司秦朝歌的唇都快发紫了,他狠狠地瞪了墨子卿一眼:“本座记下了,这笔帐,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墨子卿面带不安地低下头,思绪翻飞地思索着如何在接下来短短几日与司秦朝歌的最后相处中少吃些苦头,墨子卿这个身份还有些用处,不能轻易暴-露了。
可如今司秦朝歌挑明了要整自己,逆来顺受之余总得想个办法打反击。
正想着,几针已相继打出,正确地刺入穴道,兴许是有了前面的适应,晕针的司秦朝歌也咬着牙挺过来了。
从小受到帝王之术教育的司秦朝歌自然知道,绝不能在他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可不知为何,他在这个墨子卿面前屡次失态。
人常说女人会逐渐惦记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可他司秦朝歌是个男人!他怎么会因此惦记着那个强上他的男人,现在更是会被与那个男人同名的家伙轻易地影响了心绪?
要是能动,司秦朝歌恐怕已经一拳轰在了墨子卿身上。
针灸的时间可长可短,余毒并不算厉害,只余两柱香的功夫,就清理干净了。墨子卿拔除司秦朝歌身上的银针,同时解了他的穴道。
刚想收手,却被司秦朝歌强力地抓住了腕。
一次,他被这人制住了身形,那是他准备不足;第二次,他全力试图冲破穴道,却又以失败告终。若说一次可能是巧合,他能找出无数种理由梦混过关,那两次,就是必然了。
看到那身卓越的轻功,他就该怀疑了。
“你会武功?真没想到,本座身边还藏着你这么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司秦朝歌微眯的桃花眼轻轻上挑,熟悉他的小林子看得真切。
他的主子,这是真的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