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颈项上挂着一个拳头大的铜铃。男孩眉清目秀,不让人一眼惊艳却十分耐看。
“公子,我是纱兰。”酥骨的声音响起,让人难以拒绝。
林宇没有动容,只是做到了桌边。等到下人把酒菜上齐,纱兰便自径坐在林宇大腿上,服侍对方用餐。白晃晃的大腿还时不时交错着,让人想掀起那薄薄地红纱。
喝酒,心里不能藏事,不然会醉得很快。
几杯下肚,林宇微醉,拦着纱兰的小细腰痴笑着:“喂我喝酒。”
纱兰一个媚笑,伸手拿过林宇的酒杯一口饮下,然后红唇吻上林宇,交吻时灵动的小舌再把酒推进林宇口内。多余的酒水被两人搅动在一起的舌推出,顺着林宇的脖子缓缓流下,就像是一滴永远都流不完的眼泪。
林宇一个反手,抱着纱兰倒在床上。
帷帐落下,红帐翻滚。
月色寂寥处,虫声沙哑时。
一曲《梦蝶》缓缓而来,这不是采经常弹得那首曲子吗?
林宇随着琴声而去,见一白衣男子坐在一棵樱树之下,美妙琴音自他手下颤动的弦而出。
琴声中那一点点不经一般的哀,寂……
男子站起身与林宇四目相对。
“采……”林宇颤着声唤道。这是他的采啊!采回来了!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伸手想抱住眼前的人。
没想到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对方的身体!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居然是虚空而已!
林宇颓废的低下头,一步一步的向后退:“难道这一切真是假的……”
南宫采眼里透着悲凉,伸手想抓住林宇:“等我,等我回来……”
猛然抬头,竟看见南宫采眼角好似滑落了一滴清泪。
“采!!”
林宇大叫着睁开眼,身边是熟睡的纱兰,刚才的梦境虚幻到真实却也在清醒的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四周寂静,唯屋外虫声鸣鸣
扶额苦笑,难道是今天见到的那个像极了采的女子才会这样吗?两年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天天想着他,却还一次也没梦见过,没想到今天晚上竟会做这样的梦。不过……想着梦里人的那句话,林宇心中的想念却又转成了对那人的恨,恨他不告而别,恨他的了无音信!
你弃我而去,我又何必等你!
红线牵,多少姻缘由此生。众生叹,唯求天荒地老时。丝丝红绳,悠悠彩衣,郎才脂粉互交心。但是小小的红绳又如何牵得住多变人的心呢?
爱,是一时,不是一世。
爱一个人,也就是那一时。
所谓的天长地久,终将茫茫;所谓的白头到老,不过一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不过是人们美好的愿望而已。
缘起缘灭,忽聚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