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绞尽脑汁,我们还是得思虑妥当,毕竟这种机会,每年都只有一次。”钱文韬还是有所顾虑。
“舅舅,小五觉得咱们可以赌上一回,毕竟您是初来乍到,在大齐商界还未站稳脚跟,若真想取得皇商地位,就必须与众不同,讨得圣上欢心。”邵诗音劝道,“咱们只有揣摩到圣上的心思,才能对症下药。”
“伴君如伴虎,你当真以为圣上的心思是那么好猜的?”钱文韬感慨道,“大齐的国君,可比咱们大鄢皇帝要更难琢磨。”
“那舅舅打算如何是好?”邵诗音问道。
“且容我再考虑考虑。”钱文韬感到十分头疼。
太皇太后诞辰那日,邵诗画随同韩逸一起乘坐马车进了宫。
韩逸发现一旁的邵诗画似乎有些局促不安,“有我在,你无需担忧。”
“王爷,若民女无意间冒犯了太皇太后该如何是好?”邵诗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太皇太后是不会与你计较的。”韩逸回答道。
“王爷为何如此肯定?”邵诗画好奇了起来。
“她是本王的母后,自然不会刁难本王身边的人。”韩逸笃定地说道。
邵诗画沉默不语地看向车窗外,两国建筑风貌虽有不同,但皇宫却都是一样的威严庄重。
她不喜欢这种深深庭院,也不理解为何三姐想要入宫。在她看来,实现人生价值的方式有很多种,并非要主宰天下。
“邵姑娘在想什么?”韩逸瞧见邵诗画满脸惆怅的表情,好奇地问道。
“有些思念家人了。”邵诗画微笑着答道。
“你想回大鄢?”韩逸皱起了眉头。
“民女迟早是要回去的。”邵诗画说道。
马车缓缓地停下,仆人掀开门帘,说道:“王爷,康乐宫到了。”
韩逸立即起身走下马车,站稳后便转身去搀扶车里的人。
“多谢王爷。”邵诗画小声道谢。
邵诗画跟随韩逸一同走进了康乐宫,此时殿内早已宾朋满座,皇帝正坐在太皇太后左侧的席位上,右手边空着的席位似乎就是特意为摄政王留下的。
太皇太后仔细打量着翼王身旁的女子,眼角微微抬起,气定神闲地说道:“逸儿,你今儿个来得可有些迟。”
“母后,儿臣一会儿自罚三杯。”韩逸笑着说道。
太皇太后满脸期待地问道:“快说说你给哀家带来什么贺礼?”
“阿顺,还不将贺礼呈上?”韩逸瞥了一眼身后的仆人。
阿顺立马将礼盒捧上前来,一旁的吕公公得到太皇太后的眼神示意,于是上前打开了精美雕工的木制礼盒。
“回太皇太后,翼王为您送来了一幅画作。”吕公公小心翼翼地取出画轴,将画作送到太皇太后跟前,缓缓展开画卷,呈现出银装素裹的万里河山。
“这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太皇太后喜逐颜开,似乎非常满意眼前的作品。“如此细腻的画技,哀家还从未瞧见过。”
“回母后,您眼前的这幅画乃是儿臣身旁的这位邵姑娘所绘。”韩逸解释道。
太皇太后惊讶地看了看邵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