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柏司衍顷长身躯被严严实实捆绑木椅中,正满面狰狞的瞪着前方挥鞭女人。
“说不说……你说不说……姐警告你,再嘴硬就打得你娘都认不出你来……说啊,凤印在哪里,说不说……!”
“啪啪啪啪啪……”‘此处是永无止尽的抽打声’
就在柏司衍想开口说什么时,发狂的女人已经红了眼,什么都看不到,一鞭子抽人嘴上,紧接着几颗白牙飞溅而出。
然并卵,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无关痛痒的轻伤。
商晏煜暗暗做了个深呼吸,甩袖面无表情的越过燕宵径直离去。
皇宫,莲池。
初夏时节,最是绿意盎然,神清气爽。
娄千乙一袭淡紫长裙心情颇好的行走水塘边,后面跟着脸色不甚好看的小梅,不就是穿得简便了点吗?
难道成为了太后就非得见天拖地暗色长袍,外带厚重纯金头冠?这个她真受不了。
望了眼天边冉冉高升的红日,想起一个小时前的早朝,不由狠磨后槽牙。
……
“快点快点,第一天早朝,绝不能迟到,玉儿你快点!”
所谓若想成功,就绝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因此一夜没睡几个小时的娄千乙闻鸡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紧接着被小梅小兰手忙脚乱拾掇行头,凤袍凤冠,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
商玉直到被梳理整齐还在打瞌睡呢,以前也没这样过的,自从认识了某个爱睡懒觉的人后,他也变得松散起来。
好在他自制力够强悍,来到乾元殿时已精神奕奕。
奈何在后殿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老太监喊话,刚才明明看到那老家伙出去了的,某女没办法,随便揪过一个不知哪路的眼线命令:“喊!”
小太监揉揉眼皮,心想这都什么事啊?都多久没起这么早过了?无奈上前扯开嗓门:“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如此,娄千乙拉着商玉抬头挺胸一步步踏出,学电视里那样先不去看下面情况,直到落座珠帘后才抬眼,当下便被弄得七窍生烟。
老太监的确站在了属于他的岗位上,怪不得没喊上朝呢,只见空旷庄严大殿中,白中天一人独大。
这还是她昨天告诉他今日开始恢复早朝制,该死的,就他一个人还上个鬼的朝啊。
商玉尴尬地侧头去看娄千乙,碍着周遭宫人都非自己人,斟酌了番才嘟嘴安慰:“自从父皇病重后,
已经很久没开朝了,只有几次还是皇叔跟丞相要求的,他们需要聚集群臣商议国事。”
呸,是商议私事吧,某女用力揉捏额头。
白中天似也在等何公公喊话,正厉眼怒瞪老太监:“何公公,你放肆!”
何公公不耐烦地做了个深呼吸,一甩拂尘仰头张口不轻不重喊道:“上朝!”
白中天本想直接上去将人当场刺死,又顾及着他是宸太妃的人,不得不跪地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举令何公公鄙夷暗笑,以前宸太妃坐朝时,也没见他这么正式过。
说什么牝鸡司晨,现在不还是认同女人垂帘听政吗?
呵,一把老骨头竟还跟个稚子一样陪太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