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笔不小的数目,我看不如直接把银子运送过去算了,
方便省事,让灾民自己想办法去买粮!”美美坐靠在大木箱上悠哉悠哉的分析。
白中天几次欲开口斥责谭美美的不敬,但都被娄千乙拦下了。
心想随她们去吧,一群小丫头也就和他儿子白冥差不多大,何必跟晚辈斤斤计较?
“姑娘此言差矣,若真如此,多少银子都不够填补,
想必整个冀城如今物价皆在哄涨,哎,都是些奸商。”
娄千乙急了:“那怎么办?哀家的确没想过运输问题,
以你们……以目前的交通来看,
五万石从这里运到冀城流石镇怕是要不少银子吧?”天呐,五万两够吗?
老人听后哑口无言,就连小梅小菊都一脸惊讶。
看太后的表情不似和大伙开玩笑,于是都得出个结论,太后在大事上的确聪慧过人,但小事上总是很无知。
“娘娘,自然不能让粮食从大梁城出发,而且大梁年年还需要从别处运粮过来。”
小梅深怕主子再说出什么贻笑大方的话,赶紧点拨。
谭美美白了娄千乙一眼:“你见哪次赈灾是全从北京直接拉去的?”
啊哦!
某女搔搔头,好吧,她愚昧,她无知:“白大人,你看要怎样才能把粮运过去?”
“需要自冀城周边各地去购得,但会很麻烦,因为贪官横行,
银子下放到他们手中怕有去无回,且理由会相当充分,查无可查,
微臣倒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不知太后可愿听听?”白中天是真不想眼前这些财富落到那些贪官手中。
更找不出个人来去办理此事,他要留在大梁辅佐太后,抽不开身。
“别卖关子,尽管说!”
老人笑笑:“向王爷亦或丞相购买粮票,他们在冀城均有粮仓,
一来省去不少麻烦,二来减少诸多开支,但价格怕是……”
欲言又止,这个问题太后自己考虑去吧。
啥?问他俩去买?最初是想过从柏司衍手里弄点钱,再拿钱买他的粮。
赵业括不是传话有需要可以去找柏司衍么?那家伙就等着她用钱问他买粮呢。
而且根据他今天的反应来看,决计会被坑死。
又商议了半小时,最终似乎只有这条路最划算。
坑就坑吧,这样也挺好的,否则光是派人把五万两运到冀城都要终日提心吊胆。
“你瞧瞧你,都搞成什么样了还占着这位子不放,
又不是武则天可以号令群雄,破太后倒贴我钱我都不稀罕,还疼吗?”
烛光下,两个女人身着亵衣坐床上无心睡眠。
娄千乙是不敢睡,因为很快就要上朝。
谭美美是真睡不着,正拿药膏为娄千乙处理伤口。
对她而言,额头伤虽重但却没五根手指印来得气人,大姐最讨厌别人打她脸了。
别让她知道是谁干的。
娄千乙则笑而不语,乖乖享受着妹子的服务。
美美无奈:“亏你还笑得出来,大姐,我说真的,咱们走吧,
若不放心谁就都带着,继续经商,我也不再偷懒,
凭咋俩脑子里装的知识,不出一年就啥都有了,何必要在这里受鸟气。”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我身子里流的不是圣女的血,或许真能隐姓埋名干番事业,
你信吗?一旦我们失踪,凤青月就会立刻通缉咱们,
还有我那个什么庶母,到时别说经商,每天光想怎么逃命就够了。”
“为什么?你都不和她争了,也不介意她抢了圣女身份,干嘛还紧咬不放?”
拍拍小丫头的脑袋,苦笑:“这叫做贼心虚,更怕我找法子揭穿她,
我刚来时甚至都想过当她面毁坏身体,永远无法生育,借此打消她的戒心,
后来又换位思考,我若是她那种心肠,就算不能投靠别国生孩子渡无妄海,也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谭美美越听越烦躁,那个凤青月有病吧?
非要大姐在这里跟她斗个你死我活?一把将药瓶扔床下:“我还真不信咋俩躲不开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