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凶我,惹毛了我,整个忘归楼都能给你炸了。”
“是吗?”商晏煜伸手一抓,人便轻易入怀,垂头凑近女人小脸:“你在害羞?”
用力挣扎着警告:“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放开我。”这样也太奇怪了。
指尖落到女孩儿娇容上,双颊早已布满红晕,男人似乎很乐意看到她这样。
将俊脸再凑近一分,轻声说:“很美!”
娄千乙睁大眼怒瞪着他,刚要开骂,唇上一热,身躯刹那软化。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平静状态下接吻,似乎比在那种事时更加令人沉醉。
拉开距离后,商晏煜抬起拇指摩擦着下方娇唇。
眸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口吻却不容拒绝:“以后不许再与柏司衍私下来往!”
“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的谁,无权干涉我的隐私。”反正也挣脱不开,干脆就那么软软的躺了下去,任由对方抱着,一个念头自脑中传开:“而且理由呢?”
“因为本王很不喜欢!”商晏煜没料到她会直接拒绝,鹰眼危险眯起。
大有她若再敢啰嗦就直接杀无赦的架势。
娄千乙还真没再废话,这会儿连耳根子都灼烫得快冒烟了,她这算是被表白了吗?
这晚娄千乙没有再留宿,好一番的软磨硬泡,男人才不情不愿的放她离开。
趁着没闹出大乱子前回到了永寿宫,如今她也有是男朋友的人了。
虽然这个男朋友不太可爱,还有怪病缠身,但绝大部分是符合她口味的。
霸气十足、俊美无俦、有钱有权、才华横溢……啧啧啧,不愧是娄千乙。
要么不找,要么找的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躺回床上后还在琢磨这事,要怎么跟美美说?
还有她是太后,名分上乃先帝的女人,短时间内应该无法公开恋情吧?
凤青月那里他都整理好了吗?可别想着什么左拥右抱,那她会宰了他的。
该死的,极其烦躁的坐起,抓抓头发,当时明明都要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了,咋就是开不了口呢?
而那家伙也不像是爱甜言蜜语的人,不会到结婚那天都听不到吧?
至于柏司衍那些忠告,压根没当回事。
谁说儿时有阴影又善耍心机的人就一定不懂爱情了?
那是因为缘分未到,呵呵,商晏煜,商晏煜,名字也好听。
栗城。
不比大梁城繁华,街道上更是萧条破败。
美美拉着商容佑从客栈出来,望了眼四周,这算什么最豪华地段?跟个破农村一样。
“容佑,你回去后一定要劝你哥向善,瞧瞧咱一路走来都看到了些什么?
还主城呢,连大梁城周围的镇子都不如,
行人穿的一个比一个破旧,这些房子都多久没翻修过了?”
女孩儿在前面喋喋不休,商容佑任由她拉着埋头走路,听了她的话,也稍稍抬头四下扫视。
美美也没期待他能回话,继续念叨:“这也太落后了,
建筑形状简直土掉渣,不是我吹牛,
等搬到成王府后,你就看我怎么设计吧。”
才不要住东帅府那样的房子,睡在房间里都觉得慎人。
特别是古代的床,妈呀,都懒得说了,丑到爆。
四根床柱两米高,挂着难看的床罩,特像大姐形容的乡下生活。
这里已经有了弹簧技术,弄个席梦思应该不难。
家具摆设、市内格局统统都要现代化,至于外观就算了。
真当她只知道吃喝玩乐?这一路都在探查民情,就没见到几个清官。
老百姓过的还没现代乞丐好,也是第一次品尝到所谓的树皮草根。
那个味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恶心。
“麻烦通传一声,就说成王殿下登门拜访!”美美将手中的礼品塞商容佑怀里,笑眯眯的对小书童说。
不久后,二人坐在了堂屋中,首位上,年过半百的老人不住扶须。
二人来意已经说明,但他并不想趟朝廷那滩浑水:“并非老夫失信于你,
如今这大曜朝堂实在污浊,若也参与其中,一世英名难保全!”
“老先生您放心,当今太后广施仁政,知人善用,
且心系百姓,想必您也听说过,太元殿已开,
冀城流石镇灾民正被御史苗定南安顿着,太后拨巨款前往赈灾,
东岭元帅大破飞扬部落,所得之物已全数上缴朝廷,科举开后,
各地方衙门也会被入闱考生接管,如今的大梁城已是今非昔比了。”
美美将娄千乙的成绩一一道出。
杜云子将视线转向低头不语的青年,这位太后确有几分聪明,知道派此人前来。
否则定不相见,拧眉:“老夫一介儒生,如何担当得起天子太傅?”
“您都担不起,那还有谁担得起?”美美干笑着拉拉商容佑,你可是给点反应啊。
商容佑抽回袖子,不予理会。
杜云子没错过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对此相当反感:“敢问姑娘与成王是什么关系?”
美美赶忙坐正,不大好意思的回道:“未婚夫妻!”
老人诧异,完全出乎意料:“哦?那姑娘芳名?”
“姬洛夕,我爹就是东岭元帅姬洪山,嘿嘿,老先生,
你是不是觉得成王是被我们强拉来的啊?有离王挡着,
若非容佑自愿,谁又拉得动?你说是吧容佑?”歪着小脑袋去看旁边男人。
杜云子也跟着望去。
商容佑搁在膝上的双手一点点收紧,明显坐立不安,但还是点了点头。
杜云子失笑,当初他想登门道谢,结果也只见到个背影。
而这位姑娘居然能让他作出回应,不简单:“那便恭喜二位了,
成王心善,当日若非他相助,犬儿恐是已落入歹人之手,
一直不知如何酬谢,今日二位便留下来可好?”
“好啊好啊,谢谢杜爷爷收留。”美美忙不迭起身行礼致谢。
一声杜爷爷叫得老者颇为舒心,却还是摆手:“姬姑娘这声爷爷老夫可不敢当,还是唤老夫先生便可。”
美美拨浪鼓一样摇头:“怎会担不起?您是长辈,年长我三十多岁,
叫声爷爷很正常,杜爷爷,您喜欢吃什么?
要不洛夕给您露一手?”俏皮地眨眨眼,仿佛真能烹饪出人间美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