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怎么?容佑这么厉害吗?都让你腰酸背痛了。”
“咳!”美美赶紧站好,揉揉后颈:“说什么呢,他对我可是很温柔的,
不过第一回嘛,难免有点不舒服!”是很不舒服啊,书上说什么第二天就没事了,见鬼的没事。
“没羞没臊的,这种话跟我说说也就算了,不要到处讲,跟老相爷千万别发生矛盾。”
“不会的,我看那老头儿人也不是很难相处的样子,你看他笑的多开心啊,
像个老顽童。”比父亲还要有亲和力,不怕笑面虎,就怕太严肃。
的确,老相爷行为上非常随性,正哥俩好一样搂着柏司衍讲话呢。
老脸上笑容就没断过,穿的相当富贵,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碗口大的金牌。
十根手指七根戴着价值不菲的指环,连鞋子上都镶嵌着鹌鹑蛋大翠玉。
美美那话,这才叫土豪,又土又豪。
纵然老相爷没点正形,但柏司衍却很尊重他,父子俩不论言谈还是动作,都如出一辙。
“爹,你一定要保重,忍一时风平浪静,莫要招惹他们,儿子可不想早早送你去见我娘……嘶!”
‘啪!’
老相爷一巴掌拍到了柏司衍后脑勺上,力度之大,震惊全场,叉着腰怒喝:“咒谁呢你?
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闪一边去,老夫走了。”气哼哼的挥开那些试图来劝架的人,一个起跳,消失车前。
“哈哈哈!”娄千乙第一个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柏司衍揉揉被打的地方,瞪娄千乙一眼,走到马车旁冷硬的放下一句:“你不要有事!”
老相爷掀开帘子,看了儿子一会儿,郑重点头:“还没抱到孙子,能有什么事?倒是你,
终究还是咱们对不起人家,冤家宜解不宜结,有机会就解了吧,
老夫不想将来死了都不消停。”说完又把帘子用力放下。
某柏自嘲苦笑,血海深仇,哪是说能解就能解的?
不能解就只能你死我活到底。
周婆帮着把美美扶进马车,二夫人和三殿下已经在里面久候多时,可以走了吧?
大夫人和三夫人也有来,正围绕车窗和自家人说悄悄话呢。
“罗青义,你务必将他们全部毫发无伤的带到赤阳国,
柳元帅派给你的人你也要管好,不可动老相爷一根汗毛,否则哀家定不饶你。”
罗青义已经铠甲加身,腰挎大刀,神采奕奕,威风凛凛,哪还有最初的乡下莽汉样子?利落抱拳:“请太后宽心!”
这是上任以来,朝廷派给他的第一个艰巨任务,他一定会保证所有人都平安。
娄千乙欣慰地拍拍他肩膀:“好样的,哀家没看错你,这次归来,
将再无人小瞧于你,亲属家眷们哀家会让人好好照顾,你无需担心,去吧!”
“谢太后!”罗青义憨厚的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待女人点头了才转身来到朝廷赏赐的战马前,翻身跃上。
而没人看到城门内某个角落里,一身粗衣的韵茯正将一个小瓷瓶塞到一位随行侍女手中,并阴毒地警告:“你爹娘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怎么做了。”
凤絮吞吞口水,脸上血色骤然消失,咬牙道:“凤府待我恩重如山,
韵茯姐不用特意吓唬我,只要能帮到太妃娘娘,我都会去做。”
“好,快过去,免得惹人起疑!”韵茯满意扬唇。
姬洛夕,你以为娘娘她们放过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希望咱们再也不要相见。
这一事件的确做得滴水不漏,若不是美美撩开帘子想和大姐挥手拜拜,可能就真瞒天过海了。
当然,她没见到韵茯的身影,也只看到那名随行侍女正好从城里出来,却也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一群人目送几辆马车走远,娄千乙颇为感慨的哎了一声,如果她也能去就好了,可惜无法缺席呀。
刚要问问商晏煜什么时候放了百里雄,结果那家伙已经不见踪影了,就不能等等她吗?
倒是柏司衍,一直在等她回神呢,好笑的问:“太后似乎也很期待远行?”
“难道你不喜欢出去游玩?”迈步与之同行向城内,为了能在城里多逛逛,还特意乔装了一下呢。
男人想都没想,摇头:“早年经常外出,已经没啥地方值得微臣特意走上一趟。”
言下之意想去的地方已经都去过了。
某女除了羡慕,已经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主要是路途要遥远,
交通又落后颠簸,不愿出远门很正常。”若是在现代,谁要给她花不完的钱,她能半生都在旅途中度过。
地球可是很大的。
“落后?”柏司衍不甚满意的扁起嘴:“与传闻中的朱雀国相比,的确很落后。”
娄千乙做出个夸张表情,她说的是现代,不是朱雀国好吗?
就算朱雀国交通再发达,和现代也是云泥之别,得,对牛弹琴,摇摇手:“说点别的,你最近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啪’折扇甩开,轻轻摇晃,端的是英俊倜傥,惹来不少路边女性的侧目:“难道不是太后在刻意疏远微臣吗?”
某女语塞,好吧,她答应过商晏煜,不和柏司衍再私下见面。
例如月下畅饮那种事,这辈子恐怕都无缘了,挺郁闷的,连交朋友的权利都被剥夺。
若是现代还能讲讲道理,可惜这里不是现代,尴尬的蹭蹭下巴:“也不是刻意疏远……!”
“那是什么?”男人骤然沉下脸,转过身站定,并用折扇挡住对方去路,表情异常认真。
什么情况?娄千乙吓了一跳,他生气了吗?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无奈的看着他。
柏司衍本想继续为难的,一看她那苦涩小模样,又不忍心。
干脆收回手继续扇风,继续前行,笑得明朗:“还说什么两肋插刀义薄云天,我看你是见色忘友!”
“嘿嘿,你知道啊?他那人就那样,小肚鸡肠,心胸狭隘,我是懒得跟他争辩。”哎,好像是挺对不起朋友的。
“呵,既然他这么不堪,干脆舍掉如何?”
“那不能,咱不说他了,说说你吧,是不是还在担心老丞相安危?”意外的,竟见男人不带思考的摇头,唏嘘:“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话?”
柏司衍抬高俊脸,目视着高空白云:“是呢,凤千乙说平安,就必定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