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能不原谅吗?胡后都把商晏煜兄弟给害成什么样了?更害死了纳兰贵妃,是要恕罪的。
“末将也觉得离王罪不至死!”赵业括立即随后跪过去,眼角余光瞥过柏司衍,是时候明确自己的态度了:“若离王有心悔改,
将不再妄图皇位,并效忠皇上,
即便看在他昔日替太后娘娘分忧的功劳上,也当从轻发落!”
这话不假,娄千乙慢条斯理地拉拉广袖,如果没有商晏煜的配合,她如何得到稻谷?
如何将煤矿如期送到各位百姓手中?如何开办好科举?老百姓今年又如何过好年冬?
楚剑迟变得愁眉不展起来,一番心理斗争后,适时站出来,拱手道:“太后娘娘,当初先帝为稳住楚家,
将十三城铁、铜矿以三十九万两白银卖给楚家私采,
年利润多达数百万两,这些年楚家终日惶恐,
各国铁矿铜矿都由朝廷管理,既然家父任命我为下任家主,在下愿将其无条件交还朝廷!”
“你疯……”柳如修瞠目,一脸沉痛地捂住心口,光铁矿就够救煜哥了,何必白白搭上最赚钱的铜矿?
果然,娄千乙那双眼睛开始噌噌噌冒金光,正愁没法子收回来呢,白纸黑字,先帝是立过字据的,还有圣旨,没那么好夺回。
且楚家势力庞大,手持可以推翻皇帝政策的宝印,六大家族是她唯一不敢硬碰硬的存在。
既然不用撕破脸就可以轻易收回两个矿使用权,何乐而不为?
毕竟本来也没打算杀商晏煜。
最多是抓起来狠狠虐打一百大板,都想好亲自动手了,多解气啊是不是?
现在看来,这气是解不了了,比起自己的私人恩怨,造福大曜最要紧。
信不信?回到大曜,她的地位半点影响都不会有,即便人们心里骂她骂成狗,表面依旧会客客气气。
因为那些人还等着她施恩德呢,凤青月牵扯的是整个大陆的利益,而她,则是大曜。
商晏煜虽震惊,但没表露出来,只感激地瞧了楚剑迟一眼。
“呵,还真是兄弟情深呢!”柏司衍皮笑肉不笑来了这么句。
柳如修没好气的回敬他:“这自然不必说!”这些人不敢杀煜哥,他们心里早有数,最多受点皮肉之苦。
没想到剑迟连皮肉之苦都不愿让煜哥受。
刚都想好了,他们要打煜哥,他就替他受罚的。
啧,楚家若没了这两样宝物,势力会大不如前,所以他必须保住柳家的兵权,若这再丢了……不敢想象!
白中天撑在地面的双手抖正在激烈抖动,方才没有听错吧?楚家居然愿意主动交出这些?就为换离王周全?
他们没想怎么苛待离王啊,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声道:“离王乃天之骄子,若关押,有损皇家颜面,
若杖责,恐怕同样不妥,依微臣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上不如暂且饶恕离王,以观后效?”
商玉点头,不假思索:“皇叔从未忤逆过朕,一直都有用心辅佐教导,
前尘往事朕不想追究,且父王母后、大哥之死也非皇叔所愿,
都是误会,一切恩怨,就此终了,朕真心以待皇叔,
朕只有叔叔两位至亲了!”末了学娄千乙那样,故作悲伤地垂下头。
“如此,微臣谢主宽宏,今后定一心效忠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商晏煜掀开衣摆,单膝跪地。
其余人见状,赶紧跟着大喊:“吾皇仁德,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青月看看他们,再次慌了心神,这就没事了?
那她算是帮了柏家还是没帮?而且她的罪名也变得更严重,想到什么,怒瞪向环抱着她的婢女。
韵茯瑟瑟,主子从没用这种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的眼神看过她,一缕失望萦绕心头,缓缓松开双臂,不愿再靠近。
“既然皇上都不追究了,哀家便遂了众意,摄政王坐回去吧!”真是可笑,以前做梦都想叔侄俩摒弃前嫌,如今总算得以缓解,却不再欢欣,沉默了会,抬眼对向柏司衍:“柏相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他的爷爷奶奶被商晏煜杀了,身为皇帝,小玉儿也应为其讨公道。
柏司衍散漫地叠加起双腿,摆摆手指:“有些事属我们二人私怨,不便当众解决,今日就结束这个话题吧。”
满意,他怎么不满意?楚家都下这么大本钱了,只为打商晏煜一顿,不值得!
娄千乙抿抿唇,有点心照不宣,对楚剑迟道:“楚少爷,你起来吧,
哀家替皇上谢过楚家的深明大义,你放心,
朝廷永远都不会亏待楚家,往后遇到什么苦难,尽管向皇上开口便是!”
谢恩的话,楚剑迟怎么都开不出口,回家后还不知道被家族怎么奚落呢,每年几百万两的进账没了,心痛啊!
就那么假装不在意的回到商晏煜身后,并自我安慰着,煜哥没事就好。
堂堂摄政王,昌华国未来国君,哪能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和一女流欺辱?
不像话!
“凤青月,你若非有圣女这道护身符,如今可是灭门之罪,
哀家只是将你逐出皇宫,并留凤家满门,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来人啊,将圣女押送回住处,择日立即派人将其送回大曜,韵茯……立刻杖毙!”
“你敢囚禁本宫?”凤青月惊愕仰头:“本宫乃天下人尊崇的圣女,你是要与天下人为敌吗?”
娄千乙嚣张的摊摊手,一副‘有本事你就来’的隽狂模样。
夏侯霜已经带着人前来,亲自拉起凤青月,动作不可为不粗鲁:“走!”
其余禁卫军则去拖韵茯。
韵茯先是死瞪着娄千乙不说话,直到被强行拖起才疯狂挣扎:“凤千乙,你不可以这么对待圣女,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天下会群起而攻之的,你们都不要被她蒙蔽了,
大曜会陷入危及的,凤千乙,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可是圣女的贴身丫鬟,凤千乙,你要敢伤害我家人,我不会放过……”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逐渐消失,人们陆续站起,回归原位。
没人去在乎韵茯的生死,太后愿意留她家一点血脉,还觉得判轻了呢。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