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我才不信,人的野心超乎你想象,就拿我来说,
如果得到朱雀国的是玄国,大曜的人又不愿意迁徙到朱雀国去,
自己国家都吃不起饭了,还要年年给他上供,
你认为我会为了遵守个狗屁协议就弃百姓死活不顾吗?
到最后就会开战,等到那个时候,想安逸都安逸不起来。”
“那跟咱们也无关啊。”
娄千乙头冒黑线:“跟你和我是没关系,可跟咱们的孩子有关吧?跟东帅府有关吧?
还有那些如今追随着我的大臣们,如今找到朱雀国前,
当利用这个机会收服玄国、木岚国,这俩小国家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
若能把这两国收到自己麾下,她看谁还敢跟大曜叫板。
“你要发动战役?不是说找到朱雀国之前,各国不许打仗么?”
“所以要想个办法把凤青月引到玄国去,玄国和木岚国、奉南国相连,
夜江流是不可能跟他合作的,他就只能去找木岚国亦或其他比较近的国家,
事端是他们先挑起的,我们为证明自己不容侵犯才接招,合情合理!”
对,离开朝堂前,她必须拿下玄国,这个功劳可比解决百姓温饱更宏达。
至于天下一统什么的,二三十年是别想完成了。
美美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思路,前一刻还在讨论过好自己的日子,后一刻就成战争了:“你不会还在怕大曜内乱吧?”
“我不是吓唬你,迄今为止,我倒不是很担心商晏煜了,他再怎么样也是商家子孙,
也已洗心革面帮着我整顿大曜,倒是柏司衍,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按理说他在大曜的势力和商晏煜旗鼓相当,但商晏煜有昌华国和赤阳国撑腰,
而他有什么?但你见他收敛过脾性吗?照样处处和商晏煜作对,哪来的底气?”
当时老丞相都预备向商晏煜低头了,因为柏司衍的强势,方才不了了之。
若是她,早拉起老人一起跪着磕个头,以示歉意。
而她没看出他有多少真诚,反倒一副‘给你台阶不下是吧?行,咱们就走着瞧!’
“我没想那么多,但也不无道理,商晏煜似乎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
容佑说好几次商晏煜要击垮柏家时,总会出来很多人力保,
就拿有次商晏煜使计让先帝派柏家带兵去沪州剿匪,老丞相让柏司衍去办的这事,商晏煜在半路就早早设下了埋伏,
谁料柏司衍人还没到,埋伏就被一群经过的烈焰国红衣铠甲兵给灭了,
说是巧合,但容佑认为不是,
还有还有,几年前商晏煜差点又让柏家满门抄斩了,罪名是通敌叛国,
先帝龙颜大怒,结果还没等惩处呢,奉南国国主就献上了二十车价值连城的珠宝,
说是感激大曜愿意奉出抗洪的法子,乃老丞相给他们的,
先帝见钱眼开,非但没怪罪,还夸赞了老丞相一通。”
烈焰国?奉南国?娄千乙开始在脑中搜寻这两国,好像和柏家都没什么关系。
老丞相跟柏司衍都是一脉单传,没有直系亲属嫁过去,那他们为什么要帮柏司衍?
哎呀呀,就说柏家不简单吧?奉南国老国主帮过柏家,但以后不会了。
夜江流和柏司衍怎么看怎么不对盘,至于烈焰国,她只知道一点,很小的一个国家。
五十年前崛起,五年前发生过一次皇权之争,非常激烈。
老皇帝四个儿子全互相残杀死了,可谓绝后,好在他年轻时收过一个义子。
如今就是那名义子当政,别看国家不大,富裕着呢,主产黄金,能不富有吗?
无妄海祭祀时,她还见过他们呢,皇帝年纪不大,又白又胖,十八九岁,为争女人还跟人当场大打出手。
皇帝昏庸,臣子们厉害啊,也没见他们和柏司衍说过话:“应该就是巧合吧?”
“商晏煜请的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统共两千多高手,
一个下午就灭团了,烈焰国当时肯定是有准备的,明里是出使大曜,
带了五千精兵,暗地里呵呵,容佑那话,烈焰国到大曜国根本就不是走那条路!”
“就算你说的对,烈焰国是柏家的后盾,可也不过一小国,还是无法和商晏煜对抗!”
“谁知道呢,咱们这些都是揣测,真真假假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商晏煜都不敢招惹柏司衍,你也就别去招惹他了,
大姐,我知道你考虑事情比较长远,我无条件支持你!”
也正是大姐的深谋远虑,她才会觉得跟着她很安心,有大姐的地方,一定会是片乐土。
是夜,娄千乙居住的小院外,夏侯霜再次将商晏煜拦在了门外。
从昔日不敢跟对方动武到现在动不动便举剑相对,这不,避免对方硬闯,直接把长剑举到了男人面前:“王爷,请不要为难末将!”
男人长身玉树,站姿永远不失王者气势,都无需他开口,后面的楚剑迟和柳如修已跟着叫嚣起来。
“夏侯统领,你从什么时候起,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柳如修皮笑肉不笑的调侃。
她有吗?这不是正低着头呢么?夏侯霜视线对准的是商晏煜的腰带处,目不斜视,态度强硬:“太后交代过,若没召见,离王不可觐见!”
商晏煜闻言淡淡望向院内,并没怎么为难夏侯霜,平心静气的问:“听闻早前传召太医了?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回王爷,太后娘娘一切安好!”听是为这事来的,夏侯霜的脸色和缓了一些。
连着好几个月了,王爷隔三差五就会来吃闭门羹,明知道不可能放行,还要来,他也不嫌丢人。
太后就更令人费解了,前段时间小梅和她讲太后怀孕了,但孩子是离王的,那肚子的确有点不正常。
都显形了还要闹别扭,真想等孩子生出来再嫁过去?
平心而论,若王爷没有设计陷害过太后,又怀了人家的孩子,她是希望太后与摄政王继续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