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想和他们商讨什么,都不该让皇上回避的,她想独揽大权?
殿外,商晏煜和柏司衍纷纷坐在门口等候,娄千乙是否能说通几位元帅,他们一点把握都没。
除非娄千乙骗他们说愿意让出孩子破解虚妄碑,根据那女人的性格,绝对不可能。
那她要如何说通他们呢?
直到傍晚时分,才见门被拉开,姬洪山满面红光的冲二人道:“太后传召!”
老人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柏司衍不敢置信的和商晏煜两两相看,才一个半时辰,她就说通了?
心思各异的进殿,果然,另外三人都在扶须浅笑,成竹在胸,对战争蠢蠢欲动。
“离王,太后说二十年前在凤家曾发生过一起偷龙转凤的事,可属实?”柳炙满目期待地追问。
商晏煜先看了眼那黑黝黝的虚妄碑,点头:“不错,太后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女,
此刻凤青月带着假的虚妄碑入住玄国,恐怕正在与玄主商议攻打大曜一事。”
“哈哈,好啊,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太后娘娘,
小小玄国,臣南山一处十万大军便可!”南山元帅周彰豪言道。
有太后派发下来的新型武器,加之奉南国的后援军,玄国那二十多万兵马难以抵抗。
娄千乙也很雀跃,四位元帅会同意开战,是在她预料之中的。
和他们前面所谈的,也是刚回大曜时,在御书房密室跟商晏煜他们谈的一样,只多了一条不需要圣子取血,她做完月子就能放血破解虚妄碑之谜。
几位元帅都是好战分子,巴不得挥军玄国,现在又有商晏煜的保证,可谓再无顾虑。
“以防木岚国偷袭,战乱期间,臣会将东岭十万大军分为两路,守好东、南两地,
如果木岚国敢与玄国联手,大曜便启动中都城十万兵马替臣守住这两个缺口,
臣有信心仅凭手中兵力攻下木岚!”姬洪山单膝跪地,洪声宣誓。
郑单休也掀开衣摆,匍匐而下:“太后,臣也愿分兵攻进玄国!”
姬洪山阻止:“郑元帅,不可,要守好后方,不能顾此失彼!”
“姬元帅说的是,那就立即去筹备吧,玄国国主好大喜功,自视甚高,
定会在诸国援军赶到前先一步出兵,也不用等他们先打进来,
只要玄国兵马踏入大曜领土,便立刻反客为主,举兵占领几个主城,
如此,就算各国兵马及时赶到,也来不及补救了!”郑单休握紧铁拳,斗志昂扬。
娄千乙没有发言,让他们自己讨论去,她不懂打仗,排兵布阵这些,万一指挥错了,损失非她可承担。
反正她的计划就是去朱雀国之前把玄国收来,当大曜成为众矢之的时,再当众让虚妄碑显形,那会儿谁敢不退兵?
要知道没有圣女虔诚祈祷,心甘情愿带路,还是过不了海。
又早有合约在先,谁若觉得这边活不下去,大可以搬迁到朱雀国去,以后土地多了,战争自然能免则免。
再者那时的大曜也不是他们说打就能打的。
只没预算到打个玄国,需要耗时几年才能结束,方才周彰说不用先全部攻下,几个重点大城插满大曜的旗子就等于万无一失了。
这边她可以带大伙去朱雀国,那边他会继续攻打下去。
四人对娄千乙是跪了又跪,完全不介意她身怀有孕的事,犹如对待一位天神,令柏司衍和商晏煜一头雾水。
她还真骗他们要虚妄碑显形了?
送走四位元帅,商晏煜上前擒住娄千乙手臂,双目喷火:“你答应他们什么了?女人,不是所有人可那么好蒙骗,稍有差池,今凤青月就是你的下场!”
“我有我的打算,你们好好跟他们合作就是!”抽出手,坐了回去,没有再商量下去的意思。
那就是承认了?柏司衍暗暗磨牙,转身冲死对头道:“立刻送信给昌华和赤阳!”他也要去筹备筹备,说不定闹到最后凤千乙走投无路,只能献出孩子。
若是这样,柏家胜败就在此一举了。
朱雀国,他志在必得!
商晏煜也没功夫在这里和娄千乙争执,快速拂袖而去。
切,凤青月的下场?咱是那种会打没把握之仗的人吗?
不过他们会反对她用孩儿去换朱雀国还是很让人欣慰的,他们急着去干嘛,她门清,不就是怕她到时候无法收场、引火自焚,跑去搬各自的救兵了么?
柏司衍,你以为你不说,我就逼不出你的那些后备势力了?
烈焰国,会为你做到哪种地步?除了烈焰国,你还有什么?好生期待呢。
哎,一个朱雀国,多少人向往?不,应该是天皇之位,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古代那么多人为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不惜手足相残,自当了太后,她明白了。
比如她想干的事,就只能在这个位子上实行,若她不是太后,火炮能说造就造么?政策能说改就改么?
皇帝一句话,国家就能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且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伏地膜拜,那感觉,真爽!
天皇最后谁来当,她理想中自然是干儿子,商晏煜,柏司衍二人继续这样辅佐,是最完美的结局。
一旦换人,不论谁上位,另一方都会不服,商晏煜会甘愿臣服在柏司衍脚下吗?呵呵,脚丫子想都不可能。
柏司衍亦是如此,估计他情愿解甲归田,也不要被商晏煜呼来喝去。
但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明年天下由谁做主……明年再说吧,随便是谁,她的日子都不会太难过的。
永寿宫。
谭美美一手扶着后腰,一手环住肚子,在周婆跟环儿的搀扶下缓步进屋:“偌大宫殿只有小梅跟惜瞳俩丫头伺候,
环儿,我有周婆和娘她们就行,在大姐生产前,你先待在这里可好?”
环儿乖巧福身:“奴婢遵命!”反正太后那么亲切,伺候她俩谁都一样,就是与王妃在一起时比较有趣而已。
太后性子太老成了。
“怎么又来了?”正躺贵妃椅里小歇的娄千乙艰难起身,这肚子,可真累赘,十月怀胎果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