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知欺瞒天下人的后果?
相信凤千乙吧,这凤家人惯用伎俩就是胡搅蛮缠,待会无法显形可以说是不再无妄海附近。
因此全都懵了。
娄千乙暗自摇头,这群被贪欲蒙蔽了双眼的人啊,事情到这个地步,竟还没意识到大势已去:“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说过可以让虚妄碑马上显形了?”
“好,圣子呢?拿出来吧,凤千乙,
你今天若无法让虚妄碑显形,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凤青月得意的指指地面。
“呵,什么圣子啊,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是不是已经怀孕,
要我们多等上一年?”凤璃心别有深意的看向对方肚子,心里却开始打鼓。
是啊,凤千乙都已经跟人有染过了,若真已怀上可怎么办?
“那日在山涧所发生的事你们似乎听去不少,却唯独哀家已经产下龙凤胎之事没有传出,
啧啧啧,你俩特意交代过的?”冲商晏煜和柏司衍眨眨眼。
商晏煜目视虚妄碑,冷冰冰的道:“未免打草惊蛇!”
全场彻底沸腾,这么说可以让虚妄碑显形是真的了?
凤青月张着嘴倒退一步,凤千乙生过孩子了?天呐,不可能的,这才多久?
除非在无妄海祭祀时就已经怀孕,因为她数月前就已经来到了边境,时间根本对不上。
是了,那会儿听说她总喜欢戴个斗笠,因为要掩人耳目?
岳素英和凤璃心同样僵化住,打草惊蛇……所以故意隐瞒是为了防着她们?
不对不对,岳素英佯装淡定:“哼,要真是这样,你还出兵打玄国作甚?直接去朱雀国不就好了?
大曜为天朝,各国可是会年年上供的。”
“对啊,没理由来攻打我玄国,凤千乙,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虚妄碑你们可是做过手脚了?任何人的血都可以显出假东西?”刘昊愤愤指责,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他是皇帝,他不要当亡国之君,大曜肯定会杀了他以绝后患的。
柏司衍呼吸一滞,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好在有刘昊提醒,否则一会就算显形了他们也不会承认。
一不做二不休,抽出云千曳腰间折扇,打开后再摁下机关,十多枚尖锐刀片冒头,并冲掌心狠狠划过,随手一甩。
‘啪!’
大片鲜血落于石碑之上,并没任何东西显示出来。
边擦拭手掌血渍边不疾不徐的道:“各位若是不放心,大可将自己的血抹上去试试,待会可别再说什么做手脚的话。”
保华天子拍拍刘昊肩膀:“还是刘兄想的周到!”语毕,也割破手腕,把血甩了上去。
自始至终没站出来过的凤安礼缓缓走出,看着娄千乙时,若有所思,沉声道:“世上有不少药物能隐盖文字,
参杂在墨水中,晾干后,会消失无踪,配上显影水亦或解药,方能显现!”
这话要是岳素英她们来说,娄千乙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但凤安礼嘛……
刚才无意中明明看到他一直处于惊愕状态,怎么忽然就这般冷静了?
而且眼中还有着歉意,难道他已经相信自己才是圣女了?决定弃车保帅?
一定是的,这个眼神她没看错,而且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凤青月小时候手臂有没有受伤,他能不清楚?
凤千乙,你看见了吗?你的父亲压根就不顾你的死活,难怪你在凤家受尽欺凌,连你唯一的依靠都不愿替你做主。
“是吗?虚妄碑有没有问题,这里难道就没一个人可以……”
库塔天子扬手阻止众人再多言,神色非常坚定:“玉石上无任何药物痕迹,
且天下也没有血水擦洗不尽的掩盖物,好了,请圣子吧!”扔掉沾满血污的帕子,虚妄碑已是明亮如新。
娄千乙边抬高眉毛边把嘴闭上,有人能证实就够了,忽见那一家子都不再叫嚣,凤青月面上装着若无其事,拳头指头缝隙中却已见血痕。
怕是她那尖锐指甲已经刺破皮肉了,这么紧张,知道什么叫报应不爽了吧?
“你……你可别胡来,不管你有什么阴谋,在石碑上动了啥歪脑筋,
那可是条人命,你为了能坐稳太后宝座,残害自己亲生骨肉,
凤千乙,你也太狠毒了吧?”凤青月磕磕巴巴的硬撑着。
“谁说是要骨肉之血了?”某女摆摆手指。
小梅赶紧去将碗和匕首找来。
大伙一头雾水,保华天子道:“育儿足月碗取血,挥洒成画虚妄碑,不是这样吗?”的确没看到有婴儿的影子。
娄千乙点点头:“是这样,但不是取婴儿之血,而是圣女之血,
圣女天生体制极阴,若未生育过,无法破解虚妄碑,只有生子过后,阴气被带走些许,方可!”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都是你凭空捏造,是人都知道要圣子之血。”凤青月急了,很想立刻毁了那虚妄碑,奈何众目睽睽,不敢胡来,而且……
万一不会显形呢?
商晏煜勾唇哼笑了下,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这般笃定,可为什么不早告诉他?拉过柏司衍,微侧身:“你们瞒着本王只会有害无利。”
“别把自己想的无所不能,我们早有准备,月娘已经在军中了,
各路高手正在往这厢云集,到时候保证上岸的大部分全是咱们的人。”
某商噎了一瞬,是不是要庆幸这人早已知情了呢?
望着女人将刀子对准白嫩手腕,商晏煜很想过去阻止,但如今形势却不允许他这么做,而且朱雀国是必须要开通的。
柏司衍把头转开,不忍去看。
连娄千乙自己都皱紧了眉头,我去,一碗血啊,会不会很痛?
痛就痛吧,打针还疼呢,不是都忍过去了?
该死的,这里怎么没有针筒?咬紧牙关把尖端刺入皮肤,尽量保证伤口不要太大,宁愿深一点。
鲜血一点点喷薄入碗,越流越多。
凤青月急忙拉住岳素英,用眼神询问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