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着她的回答。
燕宵吗?她从没想过和他成为夫妻,当初小菊临死前那话她更没当回事。
从什么时候起,燕宵居然对她产生了感情?一点预兆都没。
不过燕宵的确对她很不错,曾多次照顾,还以为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原来……
心跳开始失衡,没有贸然开口,她需要想想这个问题。
相比起来,是她配不上燕宵,对方家世好,深得离王器重,下属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心仪她,能不紧张吗?
想着想着,脸开始被天边晚霞侵染,红得能滴出血来。
长久缄默,让娄千乙都开始觉得不自在,回头看了眼小梅,啧,居然脸红了:“咳,我就觉得这事挺好的,
小梅是我的好姐妹,自然希望她能寻个好婆家,我对燕宵很满意!”
“本王对小梅姑娘也甚为满意!”商晏煜打开折扇温润一笑,继续道:“放心,有本王在,燕宵不敢亏待她的。”
“那……”娄千乙伸出两根手指,偷摸给商晏煜做出个离开的手势。
商晏煜醒悟,立马起身:“婚姻大事还得靠你们自行决定,这里就让给你们了。”
“娘娘!”小梅试图去拉娄千乙,结果那家伙跟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
某女边走边扬手:“我随王爷四处走走,待会过来接你,不着急,慢慢谈!”哈哈,终于碰到件好玩儿的事了,想到什么,回头抛媚眼:“小梅,你可要想好了,
这决定着你能不能跟去朱雀国呢,反正惜瞳我是没打算带,人数有限啊。”
小梅跺脚,谁稀罕跟她去朱雀国了?这么窘迫的时候,她怎么能离开呢?叫她如何应对?
燕宵也没轻松到哪里去,虽然主子们走了,但也没落座的意思,依旧直挺挺站在那儿。
心道,有这样相亲的吗?也太尴尬了。
莫约一盏茶功夫过去,二人都没开过口,终于小梅受不了的欠身:“我……我走了!”
“等等!”燕宵急忙绕出口挡住去路,喉结滚动,腮边也开始充血。
其实在小梅露出羞涩时,他就知道已有八成把握,对此,很是庆幸:“小梅,你可能不知道,
其实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娶你为妻了,
还有如今家中父母都知道你的存在,因为我和他们说过,此生非你不娶。”
什么?他居然已经和家里人都说过了?小梅惊讶抬头:“我没说要答应你啊。”
“所以怕吓到你,才一直没与你说,而且那样太轻浮了,
我不想人们误会你,所以今天才请来王爷做见证,这样我们才算名正言顺,
在我心里,你就和一位公主一般高贵,不要拒绝我好吗?”鼓起勇气,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全部倒出。
公主……小梅做梦都不敢想有人拿她和公主相提并论,紧紧绞着手帕:“我……我从小无父无母,
不知家在何处,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我不想做妾,
所以已经打定主意终身不嫁,永远追随娘娘。”
燕宵立马举起三根手指:“燕宵发誓,此生绝不纳妾,燕家将只有你和娘两位女主人,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
“我没让你发誓!”小梅横他一眼,毒誓是能张口就来的吗?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燕宵搔搔头,很不自在,眼睛乱飘,就是不去看前方女子,她这算答应了吧?
“可是我们马上要去朱雀国,而且我想继续待在娘娘身边……”
“我也想一直待在王爷身边,他们迟早都会成亲,到时候我们就都在王府做事,
你放心,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非要妻子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
爹娘有下人伺候,等他们老了我们再回去陪他们!”这些他早就和家里打过招呼了。
小梅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大概是在太后身边受到太多熏陶吧,她很独立,不愿被困家中。
没关系,二老过去几十年都是这么过的,只要将来把孩子给他们来抚养就行。
小梅斜眼看他,有些不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
燕宵温柔点头:“嗯,我还希望你一直待在娘娘身边呢,
这样将来不管他夫妻二人去哪里,你都可以跟着,我不想与你长久分离。”
“你……油嘴滑舌!”小梅迥异地背过身,燕宵今日变得好生奇怪,话特别多,没个正经:“我考虑考虑!”
“还要考虑啊?爹娘正等着咱们回去成亲呢。”燕宵焦急的催促。
小梅被噎住,她说考虑就是同意了,这都听不出来吗?没好气地甩甩手帕:“你都把王爷和太后请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放下话,再也受不住这种羞臊气氛,抬脚向院子外跑去。
望着喜爱之人逃也似的背影,燕宵呵呵直乐。
爹,娘,你们终于有儿媳了,回去就成亲,一天都不耽搁,争取一年内也当爹。
一墙之隔的大树下,娄千乙和商晏煜二人目睹了破旧小亭内的全过程,因为墙上刚好有个四四方方脸盆大的缺口。
虽说啥也没听见,可根据小梅含羞带怯仓皇而逃的表情来看,这媒人当得很成功。
屏住呼吸任由小梅顺利逃出视线范围,喜不自胜,望向男人的双目晶亮有神,释放出灼灼光芒:“想不到你这个手下还是个潜力股!”
因为战争和一桩接一桩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商晏煜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近距离、又心无旁骛的和女人相处过了。
可以说过去几个月里,完全没心思去考虑什么儿女情长。
这一松懈下来,他发现娄千乙身上原有光彩非但没因生育双生子而蒙上阴影,反倒愈加俏皮可人。
肤色依旧凝脂细腻白皙,娇嫩无暇,如今又平添了一丝成熟韵味。
他知道她实际年龄并非二十岁,弟妹说她仅仅小他一岁,哪怕如此,他也一直当她是个黄毛丫头看待。
现在嘛……总算是多出了点风韵,背在身后的大手骤然收紧,控制着不要在光天化日做出什么轻佻事来。
他想亲吻她,非常迫切。
“你老看着我干嘛?”说正事呢,居然走神了,不礼貌!
突出的喉结连连滑动,干咳一声,撇开脸,边远离边清冷的道:“既来到此地,便少说些奇怪话语!”
什么潜力股,听都没听过。
“你在生气?”洞察力敏锐的娄千乙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小步跟上。
某男站定,回头,面不改色:“你可是很渴望回到原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