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刚才那个稍显出格的场景,估计自己和爹爹比之后龙舟之争得胜的人还要被人铭记于心了,现在再回去,不是去听指点奚落的么。
无违看着逝水翩飞的衣角,调笑之心不知怎的倏然便没了,只是忽然上前,狠狠拽住了逝水的手。
逝水眼角瞥见店铺里的人都惊疑不定地看了过来,便用同样的大力狠狠甩开了无违的手,继续大踏步向前。
“站住。”
无违的声音有些冷冽。
逝水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我说了,站住。”
无违几个点地欺身到逝水跟前,直直地挡住了逝水的去路。
逝水怒而抬首,却被无违捏住了下颌,眼神有些发寒又有些难耐:“逝水觉得,和爹爹在外面揽腰牵手,拥抱亲吻,都是丢脸可耻的么?”
“哎?”
“逝水觉得,逝水和爹爹这样执手相伴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么?”
无违额头有青筋突起,一跳一跳的。
往常在宫中,自己当着宫女面儿抱抱逝水,甚至在寿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让逝水坐在自己膝上,逝水都只是面色绯红未有多言,更是从未生出推拒之态,为何刚刚在江岸时会如此大力的反抗?为何刚刚对自己连连喊停的声音置若罔闻?
忽然对和血脉相亲之人,做出周公之礼这样的事,心生反感了么?
无违不由自主的心生怯意。
逝水迷惑不解地看着无违,和他有些失态的神色。
爹爹,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自己不过就是,不喜欢将私密的亲昵展露在世人眼中,供由人驻足瞩目,评头论足而已,爹爹怎么能想到‘丢脸可耻’那里去。
看着无违可以理解为‘憋屈’的眼神,逝水‘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因为从江岸龙舟边落荒而逃出来的怒气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
“好了,爹爹,我们回去吧。”
逝水将手搭在无违扣在自己下颌的手沿上,轻轻说道。
无违直视着逝水的眼睛,有些抑郁地说道:“什么‘好了’,若是逝水不乐意的话,那便回柴桑别庄好了,爹爹一个人留在这里,或者逝水喜欢留在这里,爹爹一个人回别庄,也省得逝水操心什么‘见不得人’什么的了。”
这话,无违越说越有几分深闺怨妇的味道。
逝水笑得愈发阳光灿烂。
“有什么好笑的,觉得爹爹的建议很好是么,好啊,爹爹这就回去收拾东西,赶明儿,不对,午时爹爹就回别庄。”
无违继续念念叨叨,扣在逝水下颌的手劲却越来越大,眼神也阴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