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侯府里有两个人做了母亲,一个是刘婠,另一个是卫少儿。
刘婠是四月生下曹襄,刚出生的小曹襄身强体壮,现在两个月就大了好几圈,小胳膊小腿壮壮的,虎头虎脑整天睁大眼睛东瞅瞅西看看,对什么东西都充满好奇心。
卫少儿的儿子霍去病一月底出生,比起小曹襄要年长三个月,霍去病的状况就要差的多,又瘦又小都五个多月了也就比曹襄大一圈,出了吃奶整天闭着眼睛睡觉,好像永远睡不醒似的。
霍去病刚出生就发了场高烧,要不是淳于三娘眼疾手快及时治疗给救回来,霍去病这小子就算活下来也得落病根。
即使救治得当,凭着卫君孺的情面不缺治病珍贵药材,治疗的全过程也可谓是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从出生没几天得病,高热不退烧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把烧治退下去,没过几天高热又回来了,淳于三娘为了这个小子,头发都急白了好多根。
实在太难了,刚出生的婴儿是最难治疗的特殊人群之一,很多孩子刚出生就夭折,皆是倒在这道鬼门关上。
霍去病的运气非常不好,刚出生就得了重病,他的运气也非常好,大姨卫君孺是平阳侯唯一的媵妾,小姨卫子夫是当今天子内定的女人,他享受的待遇只比侯世子曹襄略差一点,当初霍去病还没出生,曹时尚未被劫掠之前就定下的标准,几乎是把霍去病当作养子来培养的。
病情反反复复好几次,到三月份病情突然大为好转,淳于三娘又小心翼翼的用药调养霍去病小小的身躯,直至曹时返回平阳侯府,才可以确定卫少儿的宝贝儿子没有落下病根。
半夜时分。卫君孺的房间一场激战刚结束。
卫君孺披着长发,靠在夫婿的怀里:“因为治病耽误,吃的药比喝的奶还多。病到最厉害的时候只能吃药不能喝奶,强行喂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可把少儿给急坏了,幸好三娘妙手回春把去病完全治好了,只是耽误了生长到现在还病恹恹的没恢复元气。”
“只要没落下病根就是好事,这小子福大命大将来成就定然不同凡响,我正考虑着你把他收为义子仔细培养如何?”
卫君孺傻了:“啊?君子不像要我们的孩子了?”
“谁说不要我们的孩子,收霍去病当义子又不是要当养子,更没说要改姓曹氏,这小子依然是卫少儿的儿子。你就当她的干娘,这个懂了吧?”
“不太懂。”
“诶!你真笨!我给你说什么叫义子……”
曹时简略一说她就明白了,只因上古没有义子一说,这个传统是千百年后形成的,曹时不想搞特殊,就偷偷摸摸的实验一下,反正捞个霍去病是不亏的,两家心里明白不告诉外人,这个义子到底有没有实际形式都无所谓,义子本来也没有赡养的义务。只是一种表示特别亲近的手段。
卫君孺大略听懂了,顿时眉开眼笑:“君子就是像哄少儿开心,给我们卫家一点特殊照顾罢了。不用特别弄出个义子的奇怪称谓,去病那孩子长大了一定会记着君侯的好。”
曹时呵呵大笑道:“他爹和他娘就是我一手促成,他这条小命也是侯府给救下来的,我给他略逊于侯世子的待遇,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他无论如何也还不清的。”
“君子又在逗妾身玩,您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天子见到您都要以礼相待,太皇太后那么厉害的人物都被您赶出京师,去病那孩子何德何能让君子记挂于心呢。”
“这可不好说。万一他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这份投资就是超额的回报。”
“但愿像君子说的那样。少儿那丫头也就没有遗憾了。”
曹时想到另一茬问道:“赵君育在准备结婚的事了吧?早就说好要早点成婚的。”
“本来是说好在五月份结婚,因为去病那孩子的病情就拖了到现在。请媒人又改了个良辰吉日在七月初二也就最近几天,咱们侯府算卫氏半个娘家,最近因为君子回来就把准备结婚的调子调低了点,赵家那边到是忙活的,这几天就会有人过来把三媒六聘的流程商量好章程。”
“那可听的好啊!赵君育人不错,能力也顶好,有头脑,有耐心也有执行力,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为夫会保举他一路到上卿,少儿的生活会比以前更好,起码得活出个样子让霍仲孺后悔莫及。”
卫君孺哀叹道:“何必呢?少儿那丫头是个死心眼,我不想让她再见到霍家那个浪荡子,免得触景生情又干出傻事来。”
“少儿嫁到赵家另有安排,至少不会让霍仲孺知道她的住处,你就放心吧!”
最近几天,朝廷上下忙着献俘太庙,三公九卿以丞相许昌、御史大夫张欧和太常赵周为主干,围绕着献俘太庙搞了几十个大小方案。
本来丞相府发文要求车骑将军参与的,曹时直接跳出来说媳妇刚生孩子,他得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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