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包围的长安城正迎来六十年累最寒冷的冬天,北风呼啸的寒风仿佛无穷无尽的吹拂而来。
“迁儿,你觉得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司马迁手捧着大部头疑惑的摇摇头,窗外的寒风吹过窗帘让他打了个寒噤,幸好他的衣裳是二层绒布压风保暖,小脸被寒风吹的通红,带着厚厚的手套只能笨拙遮挡一下聊胜于无。
世界是什么样子对于年仅八岁的顽童来说实在太深奥了,他的脑海中还残留着苦读《管子》的深刻记忆,强化训练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美好,以至于每次见到曹时像老鼠见到猫,相比之下他更关心今晚该吃羊肉火锅还是清蒸鲫鱼。
曹时抬起头仰望漆黑的天空乌云密布,漫无边际的大雪覆盖整个世界,原来恢弘霸气的长安布局增添几分别样风致,他很喜欢在雪夜欣赏风景,尤其是围炉夜谈的时候感觉非常美妙。
“我们的世界是个包罗万象容纳百川的好地方,北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漠草原,南方是无穷无尽的茂密丛林,西边是崇山峻岭的遮挡,东边是群岛点缀在大海之间,我们居住在这个美丽的山川与河流之间,此地就是我们大汉帝国的国土疆域,我们的祖先世居之地。”
曹时的目光悠远:“你知道吗?我们的祖先非常伟大,他们从遥远的西方历经千难万险而来,从传统的游牧和渔猎交替生活,直到出现耕作粮食的技巧,几千年来从最初的小部落变成超级部落联盟的盟主,共同推选出来的王为天下敬仰,那边是上古圣王时代的故事。身为一个汉人,你应该为自己而感到骄傲。”
“骄傲是什么?”
“骄傲是每个人发自内心的满足,你生活在这篇土地上吃的穿的和平的生活是大汉帝国为你提供的。假如你生在战乱的帕提亚与塞琉古,或者大月氏和巴克特里亚的战争。你会体会到那里的战乱生活有多么艰苦,总督与小君长会不断的催促你缴纳税款、服兵役,为了活下去你必须从七八岁时学习谋生手段,到二十岁成为合格的乱世子民,至少精通两到三种谋生手段,从弹琴唱歌到下地种田无所不包,还要学会骑术和射术,看到那柄小弓了没。以前是卫青用过的小弓,以后它就属于你了。”
司马迁苦着脸:“师傅,我就不用了吧?”
“不行,你要体会到乱世民族的艰辛之路,你所做过的也曾发生在你父母和祖父母的身上,说不定还要发生在你子孙的身上。”
不管司马迁的抱怨有多大,曹时从没有放松过对司马迁的教育,在他眼里这小子就是块难得的璞玉洁净无瑕,没有任何人工雕琢斧凿的痕迹,更难得是他有一儿一女尚在襁褓之间。怎样教育好一个孩子对于年轻的父亲而言是个棘手的难题,解决不好会让他的儿子变成懦弱平庸的乖孩子,这不符合他的利益。
他需要个完美的试验品。测试自己的教育策略是否奏效,司马迁是最佳的候选经历者,双方曾经有过一段不太为人缩知的渊源,司马家是秦朝的官僚到没有太多深远的渊源,但是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是曹时看好的重要助手,接纳司马迁作为大徒弟培养是理所应当,世人只会夸赞曹时有情有义,不忘照顾张骞与司马谈家的人。
司马迁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他还在沉浸在冬天刺骨的寒风和痛苦中。
卫青留下的小弓是他九岁的第一把武器。年岁渐长就逐渐抛弃不用,五斗小弓对于新丁的确是最佳选择。司马迁天生体质就不如卫青,年纪也比当年的卫青要小些。唯一可称道的是营养好个头高身体稍壮,即使如此也拉不动五斗的小弓,半开已经是非常勉强的尝试。
“身体是活下去的本钱,假如你要面对一场战争胜负难料,你必须通过自己的双手来保护自己,如果你将来要做一名史学家,你就不能只依靠笔杆子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弓矢是保护你的生命财产安全的有力保障。”
司马迁放下书认真的拉弓,不断纠正上次射击角度和手势的错误,时间越久经历的东西忘记的越多,唯独可以保留下的是千百次锤炼留下的基因习惯,好比刺客的汉人并不习惯中央集权,汉人并不习惯坐在高脚床榻上休息,汉人并不习惯坐着四轮马车的松软坐垫,司马迁需要把拉弓的本能练出来,就像每天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曹时的预期很简单,多练练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长处,即使他没有均势天赋至少有自保能力,不用担心射术不过关连自己的性命都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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