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这次伤得甚重,胸骨肋骨断了好几处,虽说没有性命危险,御医们为了给他接骨也大费了一番周折。
宇文熠也有些后悔,自从苏凌跟了自己,养伤的日子加起来足有半年多,他不能接受自己对他使用淫器,这也可以理解,可恨的是他竟然欺骗自己,枉费了自己的一片深情。每想到这里,便不由怒从心头起。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苏凌一直躺在病榻上一动也不能动,直到赵慎再次前来拜访时,才勉强能坐起来。
赵慎没料到才十几天不见,苏凌便成了这副样子,想要开口询问缘由,却又隐隐觉得不妥,吞吞吐吐之间,带出了一丝尴尬。苏凌很快便感受到了赵慎的这份尴尬,垂头不语。
“咳咳,苏将军,上次下官来去匆忙,有些话忘记跟将军说了。”
“赵大人请讲。”
“下官此次来之前,陛下命下官转告他的问候,还说感谢将军为大夏所做的一切,大夏有将军这样的忠义之臣,定会兴旺。”赵慎的话虽然说得语焉不详,怎么理解都行,苏凌却怎会不明白这里面深意。想到自己的处境终于被肖浚睿知晓,心痛得几乎立刻便想死去。
赵慎看他神色不对,赶紧接着道:“这次下官会在大燕住上一段时间,新君登位,必有新的方略,我们多了解些,免得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而且……而且陛下担心将军,叫下官在大燕多陪陪将军,免得将军思念故土,还说请将军再忍耐,他早已准备好,等一有机会,将军便可以回国了。”这话也是一语双关,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肖浚睿想要赎回苏凌。赵慎之所以这般说话,也是防备有人监视。
苏凌强笑道:“谢谢陛下关怀,其实苏凌也想早日回到大夏,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呢?”门猛地被推开,抱臂而立的宇文熠面带讥诮,浑身散着凛冽的寒意。
赵慎惊得跪倒在地,心如擂鼓,把自己刚才跟苏凌说的话自己回想一遍,发现并无多大破绽,这才放下了心。
“我问你,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宇文熠看也没看赵慎,几步便来到苏凌的榻前,抓住胸襟将他提起:“我问你话,你听到没有?”
苏凌的断骨刚刚才开始愈合,被他这一提,痛彻心扉,豆大的汗珠立时便滚了下来,哪里还能回答宇文熠的问话。
宇文熠见他不答,狠狠地将他丢在榻上,转身恶狠狠地对赵慎道:“你倒是说说,肖浚睿打算怎么接他回去?”
赵慎赶紧磕头回话:“启奏陛下,苏将军虽为罪臣,但当年的事也是不知之过,这么些年来,他在大燕为奴,虽不敢说已经赎罪,却也受尽人间磨难。我家陛下怜他残疾且家中高堂多病,是以备下了万金,想恳请陛下恩准,将他赎回。”这话本是赵慎急中生智临时编出来的,却也合情合理。
宇文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回去告诉那个肖浚睿,苏凌现在已经是朕的人,朕正打算过些日子将他纳入后宫。叫他放心,朕自会善待自己的人,不会让他再受过去那般磨难,你家陛下的万金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苏凌此时正疼痛难忍,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要减轻点痛苦。听到这话,却也惊得瞪大了双眼看向宇文熠,却见宇文熠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似乎想将自己吞下去一般。
赵慎虽然早知此事,但听宇文熠亲口讲出又别有一番意味,不由惊得说不出话来。
苏凌强忍疼痛,支撑起上半身:“陛……陛下,求陛下……开恩。”
宇文熠一笑坐到榻边,拉住苏凌的手把玩,柔声道:“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说你永远也休想离开,你就是不信,还说我一个太子,说了也不算数,现在我可是皇帝了,说话该算数了不?”说话间,强行将苏凌搂进了怀里。
“虽然说是纳男妃,不好大肆铺张,但总算也是我燕夏两国联姻,到时候少不得请贵使来喝杯喜酒。”
苏凌无力挣扎,只是靠在宇文熠怀中低声乞求。
赵慎此时也汗湿重衫,只觉得这个大燕的新君简直不可理喻,眼见苏凌仓惶无助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当年大将军的风采,不由暗自叹息。
“臣谢陛下。”赵慎恭恭敬敬地对宇文熠叩头行礼,神色间没有半分改变。
宇文熠得意地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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