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
却是自从苏凌离开后,宇文熠的狂症便越来越厉害,发作也越来越频繁,处理政事频频出错,对大臣们也十分苛责,好几次都差点滥杀忠臣。尤其到了最近几个月,他只要稍稍思虑便会血气翻涌,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发狂。
罗塔告诉他,要想狂症不发作,唯一的法子就是放下俗务,好好休息,否则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宇文熠听了他的劝告,左思右想,毅然决定将皇位传于皇长子宇文伐,宇文伐年幼,宇文熠又任命自己的舅舅高旦和靖远将军洪明炬为左右二辅臣,自己则名为退居深宫,实则来到这深山里寻找苏凌。
其实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关注这苏凌,对他的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
“这几日远远望着凌,我的狂症居然一次都没犯,看来凌就是我的良药啊。”宇文熠说着又笑起来。
一位家人过来帮着两人给孩子们换衣,看到苏凌唤了声“苏将军。”那声音尖细得古怪,苏凌一细看,才发现是罗春。
“苏将军,我家主人想念公子,茶饭不思,现在你们总算能在一起了,可真是太好了。”罗春说得有些动情,苏凌却只能默然不语。
这晚苏凌一家人都住在宇文熠这里。
第二天吃过早饭,苏凌便回去修房顶,宇文熠也跟了过来,不声不响地给苏凌打下手。
雨过天晴,阳光普照大地,一道彩虹横跨在天际,美丽壮阔。
“凌为什么非要呆在这深山里?”宇文熠不自在地找话说。
“因为这里的辛夷花能治我的头痛病,我在这里从来没犯过病,所以离不开这里。”苏凌很认真地回答,往房顶上铺了几个草。
房顶上已经没有草了,苏凌垂下手等着下面的人往上递,却迟迟没有得到。低头看去,下面的人正呆呆望着自己。
“你怎么了?”
宇文熠这时却呵呵一笑:“我在想你一个人怎么照顾得了这么大个家,反正我很闲,不如我帮你?”
苏凌摇摇头:“多谢了,只是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也觉得还应付得来。”
“一般情况是没问题,但要再遇上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呢,你还应付得过来?”
不知何时,宇文熠也爬上房顶,坐到了苏凌身边:“凌,现在我们都是普通人,不是皇帝也不是将军,国家重任与我们都再无关系,就算想去担当也担当不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象两个普通人一样重新开始呢?”
苏凌不自在地往边上靠了靠,宇文熠跟着靠了过来:“现在大燕不再是我的重担,大夏也不再是你的责任,你的责任是他们。”
顺着宇文熠的手指看去,五个孩子正在树底下嬉笑着捉迷藏,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一个国家的责任很重,原来一个家的责任也不轻,看着凌这么累,我好心疼,能让我为你分担这份责任吗?”宇文熠样子很认真,眼底充满渴望。
苏凌哂然:“每个人的责任都该由他自己来肩负,不能假手他人。”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就是不想做你的‘他人’啊。”宇文熠这样说时,苏凌已经沿着梯子下到了地上,掸掸身上的灰出了院子。
宇文熠不屈不挠地跟了过去:“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但你可不可以不赶我走,让我呆在你身边,我保证什么也不干。”
苏凌依旧向前走着,步伐轻快:“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这里有你的房子,你想呆在哪里就呆哪里,我怎么管得着。”
“那明天开始我负责教村里的孩子读书,你看如何?”宇文熠先是一愣,忽然明白苏凌这便是允许他留下了,不由狂喜,继而得寸进尺起来。
“那敢情好,只要孩子们愿意,我有什么权利干涉?”苏凌语焉不详,却也是同意了。
“那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你说过要报答我的。”宇文熠紧追几步,终于大声喊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