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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在屋内听到声响,发出询问。
“阿母,是对岸的人,没什么事。”
犬子不知道庄兰名姓,再说阿母每次看到有孩子上他们家来玩,总是很殷勤,犬子不希望她这样。就像在求人那般,没有朋友,犬子也不觉得孤独。
“原来你叫犬子。”
庄兰终于知道这位住在河岸很凶的男孩名字。
“你帮我编个捕鱼篓子,我抓碗红枣跟你换好不好?”
庄兰眼巴巴看着犬子削竹篾,编筐子,她还没打消买个捕鱼篓子的念头。
犬子仍是不理会她的请求。
“又不理人,不要就算了。”
庄兰把席子上的红枣胡乱拾起来,捧在怀里。
看着庄兰气鼓鼓离去,犬子这才搁下竹筐,重新抽出竹篾,默默编起篓子。他不稀罕他们家几颗红枣,虽然红枣很好吃,可是别想用红枣收买他。
庄兰懊恼地吃着枣子,走过木桥,正见兄长庄扬在木桥对岸站着。见到兄长,她开心地朝他奔去。
“又去厨房拿红枣。”
庄扬发现庄兰兜在怀里的红枣。
“嗯,兄长别告诉阿母。”
“你怎么到犬子那边去,你不怕他吗?”
庄扬来时,正见庄兰坐在犬子身旁,两人似乎在交谈。
“兄长也知道他叫犬子呀。”
“知道。”
“我想让他帮我做一个捕鱼篓子,他不肯。”
“易叟也不会做吗?”
“他做的不同,不一样。”
就像一样新奇的玩具,没能得到,总是特别念想。
“犬子不愿意做,那便就不要了。”
庄扬牵着妹妹的手,将她带离河畔。在庄扬看来,阿兰总是喜欢新鲜的物品,待那新鲜劲过去,便也就不执着。
犬子在河对岸看着这一对兄妹离去,他目光落在庄扬身上,庄扬温雅,端庄,和他以往见过的那些人都不同,他也没做多想,只是不觉多看了两眼。
两日后,庄兰和阿离在木桥玩耍,犬子突然走来,吓得阿离倒退。犬子没挨近,而是将一个竹篓子丢到庄兰脚旁。那是一个崭新的竹篓子,竹皮还带着绿意。庄兰欢喜捡起,捧在怀里,她欢天喜地说:“谢谢犬子兄。”
犬子不理会她,只给一个冷漠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