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张。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邵飞絮不料沈潇湘无赖至此,气愤地逼问:“那你说为何澜贵嫔过世后明萃轩的宫女霜降就莫名失踪了?嫔妾派人查过,霜降曾经是漪澜殿的人,湘贵嫔敢说霜降和澜贵嫔之死没有半点关系?霜降明摆着就是你派去暗害澜贵嫔的!”
“如嫔你少血口喷人!你口口声声说霜降是本宫派去明萃轩的,证据呢?你让霜降出来当面与本宫对峙啊!”沈潇湘现在笃定邵飞絮没有找到霜降,她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霜降怕是早就被灭口了,嫔妾如何让她与你对峙?你也定是觉得霜降已死,所以才能理直气壮地否认罪行吧?”邵飞絮也知道霜降的缺席有利有弊,少了她的证词很可能治不了沈潇湘的死罪,但至少能落得个废位圈禁;但是如果霜降出面抖出下毒真相,那邵飞絮偷天换日的把戏就要穿帮,届时她的罪责也绝不会比沈潇湘少。所以权衡利弊,霜降还是不在的好。
“够了!你们都别吵了。本宫要问雾隐几句话。”凤舞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再次叫雾隐上前质问:“本宫听闻法师曾替澜贵嫔开了一张保胎的方子,可否说说这张方子有何特别之处?”
“回皇后娘娘,原本这张方子也并无特殊,无非是能使胎儿更加健壮。但是刚刚听了两位小主的争吵,草民倒是看出些门道……”雾隐也才想明白为何当初沈潇湘非要她开一副壮胎的药方给方斓珊。
“哦?快说说。”凤舞直觉药方与护身符之间必有关联,果然被她料中。
“刚刚太医说符袋里装的是斑蝥粉末,众所周知此物有攻下破淤之功效,若是孕妇沾染极易导致产后出血。而草民的药方中正好有一味药可以抑制过敏症状,并且方子的主要功效是壮胎。所以澜贵嫔佩戴有毒的护身符而不自知,再加之长期服药胎儿难免偏大,生产之时就更容易引起血崩。”雾隐颇通医理,解释得头头是道。
“好恶毒的心思!你说,这药方是你主动给澜贵嫔的,还是她朝你要的!”凤舞猜这药方必然也是凶手的计划之一。
“并非澜贵嫔索要,是草民给的,不过……是湘贵嫔替澜贵嫔跟草民求的,并命令草民亲自送给澜贵嫔。草民不敢不从!”说完雾隐便深揖不起,而沈潇湘则再次陷入危局。
“湘贵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本宫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狠毒之人,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凤舞狠狠拍着椅子扶手怒斥道。
“皇后娘娘,不要听这个神棍瞎说!她一定是被如嫔收买了来陷害嫔妾的!”沈潇湘抵赖到底。坐于下首的慕竹却心急如焚,皇帝怎么还不来啊?
“皇上驾到!”方达一声高呼,慕竹偷偷翘起嘴角,东风总算来了。
众人跪迎圣驾,端煜麟示意免礼。端煜麟甫一坐定便问道:“朕刚刚在外面就听见殿内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啊?”
“回陛下,是如嫔……告发湘贵嫔害死了澜贵嫔……”凤舞将刚刚的经过向皇帝大致复述了一遍,她静静观察皇帝发现他脸上似乎有一种隐忍的表情。
“继续。”端煜麟冷冷开口,凛冽的目光在他妃妾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湘贵嫔说她是被冤枉的……”凤舞岂会看不出端煜麟心情极坏,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的。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都是如嫔……”沈潇湘扑倒皇帝脚边喊冤,话没喊完就被端煜麟一个窝心脚踹翻在地。
“贱人,事实面前还欲狡辩不成?”就在听完凤舞的叙述时他就已经确信沈潇湘就是凶手了。
“皇上!臣妾没有啊!如嫔所说的那个关键的证人霜降已经失踪了,现在她怎么说都行了。只要霜降不能出面证明是臣妾指使她害人,臣妾是不会认罪的!”沈潇湘没想到皇帝这般无情,甚至不愿听她解释就要定她的罪。
“启禀圣上,臣妾斗胆有话要说。”慕竹抓住时机插话道。
“说!”端煜麟烦不胜烦。
“臣妾有罪,刚刚臣妾有一事欺瞒了皇后。只是事关重大,必得等皇上到了臣妾才敢说出实情……”慕竹不着痕迹地朝着方才还争执不下的沈、邵二人冷冷一笑,对着帝后磕了一个头道:“两位姐姐所提到的霜降,现下正在臣妾的翡翠阁。”
“什么?”凤舞、沈潇湘和邵飞絮异口同声地问,凤舞是惊讶,而沈潇湘和邵飞絮则是惊恐!凤舞瞪了二人一眼,厉声命令慕竹:“还不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