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翻下来,绕过小幺,就往门的方向跑。
见渝公子避她如蛇蝎,小幺皱皱眉,面上一派疑惑不解的样子,可她并未转身,就只是抬起一只手,勾了勾手指,房中一道透明丝线闪过,紧接着,还在奔跑的渝公子脚腕一疼,整个人重心偏倒,眼睁睁瞧着自己倒下去。
而在倒下后,渝公子疑惑地看见自己的右腿翘起,而本在在脚腕处的右脚,却还在地面之上,断口处有一条微微泛着红色的丝线,凝出血珠。
“啊——”
渝公子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他用力死死掐住自己的脚脖子,动作滑稽可笑,可对他而言却是世间最大的酷刑,血液还是止不住的顺着断裂的筋脉流出来,染红了地板。
“渝公子,你为什么跑呢?”
小幺宛如闲庭散步一般走过来,她蹲在渝公子的身边,一双手从渝公子身上撕下布条帮忙包扎伤口,另一双手温柔揩拭渝公子额头上的冷汗,还有一双手怜爱地抚摸着渝公子扭曲的脸。
“你看看嘛。”小幺撒着娇,俯身欺近渝公子,在他越来越惊恐的眼神中,说,“你看看,这五双手,是你最喜欢的,你不开心吗?”
“怪物。”渝公子根本就听不到小幺在说什么,他嘴里翻来覆去就只是这两个字。在他眼里,就算小幺有一副再惊艳的皮囊,也摆脱不了她就是个妖怪的事实。
“我这样,难道不美吗?”小幺泫然欲泣,“这都是你最喜欢的啊,你怎么就不觉得我美呢?”
她正在擦拭渝公子额上冷汗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缓缓滑到渝公子的眼眶附近。
“我这么美,你都看不出来。”小幺突然将渝公子因为疼痛而沁出眼角的泪水抹去,她与渝公子对视,说,“你可知我花了多大的代价?”
我拼着最后的一点时间来见你,你就如此看我?
小幺顿了顿,语气冷酷起来,那双属于绣娘的手手指突然弯曲成爪,猛地朝渝公子的双眼挖去:
“我看你这双眼睛也是白长了,不如给我好不好?”
眼眶骤疼,渝公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嘘——哦,对了,渝公子不是最喜欢舔舐我的手指吗?不如把舌头也给我,好不好?”
“噗嗤”
流水小榭里,之后声音全无,在夜色深处,只能听到些许的喘息声。
第二天,仆人见渝公子许久不从小榭里出来,有些疑惑,于是几个贴身小厮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将阁楼的房门打开。
结果一打开,就见屋内血肉横飞,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具尸体是渝公子的,尸体零碎,惨不忍睹;
另一具是一具女尸,但诡异的是,女尸浑身**,腰腹处除了有一双手之外,腰腹处还长着多余的五双手,每一双手上都沾满零碎的血肉,指甲里浸泡成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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