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想要讨好少爷。
“春雨,父亲是长辈。”长辈没了长辈的样子,便不用给他长辈的尊重了。
“少爷,您读的书比奴婢要多多了,自然知道天地君亲师,现在您是君他们是臣,父亲又怎么样?只要你愿意,许家全家都要给你下跪!”春雨说的慷慨激昂,仿佛现在许家的众人就在一边听他教训似的。
“你呀,就你知道得多。”自己的两个丫头春雨冬雪,还有杨嬷嬷自小就照顾自己了,三年前自己被赶离许家,她们也随着过去伺候了,在许长安心里他们虽然是主仆但比一般主仆情谊要深厚多了,自然得也愿意纵着他们,两个丫头在他面前说话便没有那么拘束。
春雨的话许长安何尝不知道,不过那些话不适宜用在自己身上罢了,若自己是女子也便罢了,自己身为男子却成了皇子妃,这对现在的自己或许是救赎,可是对那大皇子来说是灾难吧。
如今皇上既已赐婚,自己暂时与他也是福祸与共了,须得事事小心,可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他。
许长安的父亲只是个四品的太常寺少卿,还是外籍人士在京城毫无根基,在这里处处都是高门大户的京城里,只是毫不起眼的寒门小户罢了。
看着眼前已经略微破旧的许宅,许长安想着,若是没有母亲,父亲当年怕是这样的屋子也根本屋里置建吧,住着母亲娘家银子买的屋子,却心安理得的任他的母亲虐待这屋子的主人,这样的男人真是枉为读书人空读了圣贤书!
“少爷,进去吧。”
“好。”
许家的众人已经在正厅等着,许长安进门的时候,并未看见他的祖母许家现在的老夫人,显然她是不想见到自己所以并未出来吧。
“见过父亲。”
“嗯,回来就好,你路上应该累了,你和大皇子的婚期将近,赶紧回你屋子歇息吧。”虽然心里疼惜幺子,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许父许永年心里对大儿子还是愧疚的,看着儿子那张和其母颇相似的脸,心里不是没有心虚,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让人回房算了。
“父亲说的是,我是有些累了。”许长安也不欲与他们多话,直接应了父亲的话,便要告退,只是退下之前看了一眼就在父亲旁边坐着的柳姨娘,便直直看向父亲道:“父亲,我离家许久,柳姨娘或许心里惦念,可她身份有碍以后还需多多注意,要是外人见了,还以为父亲要不顾礼法以妾为妻,到时候有心人去圣上面前告上一状,可就不好了。”
不过是一个妾室,竟然坐在当家主母的位置上,真是心比天高!可惜却是命由天定!从她进了许家门做了父亲妾室那天起,她就注定这辈子只能窝在这许宅的一亩三分地,再也见不得光了!
“表哥!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
“表哥?”刚走到一半,听到后面人的声音,许长安干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然后一步步朝着那个害死母亲的女人走去!
“柳姨娘莫不是以为自己还是许家的表小姐?还是你不满意现在的身份要断了和父亲的关系?可惜啊,就算你现在想要做回许家的亲戚也是枉然了,所以还是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比较好。
父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您虽然宠爱柳姨娘,可是也需得让她知道规矩才是,咱们许府没有柳家的表小姐了,只有柳姨娘,就是为了柳姨娘和父亲自己,以后也得谨记才是。”
柳姨娘没想到三年不见,这小杂种再没了当初软弱的样子,竟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一时慌神,下意识的朝着身边的许父看去,想要许父帮着出头!哪知道许父反而劈头就是一顿朝着自己骂过来!
“没规矩的东西,大少爷的话可是听清楚了?以后再犯糊涂,可别怪我无情!”
“表……是,老爷!”柳氏气的差点撕碎手里的手帕,可是她不得不低头,表哥发话了她不得不听。
许长安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在装样子,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反正能让这两人堵堵心也好。
果然,许长安离开之后,许永年便拉着柳氏去了柳氏院子,先小意温存了一番,又安慰道:“只要大婚过后,他便威风不起来了。我可没听说过大皇子好男色,他嫁过去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被大皇子冷落慢慢熬死在皇子府里,你现在和他计较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