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不好意思去看下首那个秀女的反应……
乔亦柔在太监提示数次后才反应过来的麻木谢恩。
她神情空荡荡的,连脑子里也白茫茫一片。
说好的撂牌子呢?说好的不盲目遵从封建迷信呢?这个皇帝铺垫了一大堆敢情耍猴儿呢?什么玩意儿?简直浪费欺骗她的感情……还英明神武和别的皇帝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呸,都是自私自利生怕吃亏的货色。
是啊,宁肯留下她也不肯错放,皇帝嘛,无上尊贵,为所欲为,不容抵抗,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呸,她真想把皇帝和钱大人一手拎一只用力丢进江里喂鱼去啊……
这话——
说得是不是也忒过分了?
齐毓玠本来还愧疚着,结果一时被她给激起小情绪了。
他哪儿是故意?他堂堂皇帝想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非得强迫她细胳膊细腿儿弱不禁风的一个小女子,还把他和钱大人丢到江里?她以为她是武松?不过钱大人是谁?
神色蓦地阴沉下来,齐毓玠板着脸懒得多想,他皱眉冷眼朝李久摇头,将剩下四位秀女全撂了牌子,匆匆示意宫人们快将这组送走落个耳根清净。
第7章
此次大选陛下少说也给朝臣们赐了十几桩婚,却只给自己后宫填了五位女子,连皇后都没封,最高的位份是丽妃,乃左相之女唐钰儿。
这似乎也太少了。
而且中宫之位久悬不定,不妥吧?
大家都得惦记着呀,这么大个饼,谁不期盼着成为这个天下最尊贵男人的岳父呢?
但接连几日,朝堂鸦雀无声。
因为被“赐婚”圣旨砸过来的重臣们都蔫了,个个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底埋怨,这个陛下不知什么鬼,挑的婚事全是他们最不想要的,都愁死个人了,愁得他们心窝抽抽的冒烟儿。
这都暂且不提,关键陛下还迫不及待的下令广办学府广设医馆,如此大面积的规模,不筹谋规划啊?要筹谋规划不拉他们来当苦力啊?他们才被心不甘情不愿的赐婚打击得不要不要的,结果陛下又迅速来摧残他们身体,这年头,领份俸禄不容易啊,混口饭吃真特么太难了!
故此,大家连自家门前的雪都扫不干净了,呵呵,谁还管皇帝娶几个老婆有没有大老婆?
离大选小半月后,正是六月初的天气,各种小动物们都鲜活起来,尤其满树蝉鸣,扰得宫中主子们很是在意。
御书房周边,太监小分队们正在捕蝉,或者撒一些太医院那边研制出来的药粉驱逐附近的蚊虫,以免耽误陛下处理政事。
此刻御书房内,齐毓玠正在专注阅览奏折,折子里都是大臣们有关开办学府医馆的谏言,其中不乏新颖和令人眼前一亮的建议。他时而抿唇时而展眉,用朱笔批示标注,很是沉浸认真。而一旁守在御书房门内门外的奴才们也都个个屏声凝气,生怕叨扰了陛下深思。
大约一个时辰后,齐毓玠搁下朱笔揉了揉酸涩不已的脖颈,背手缓步走至窗下。
他目光穿过廊下树影望向天外,然眸中却仍没有焦距,似乎还在思索着未解的要事……
“陛下。”李久不时觑着万岁爷,不肯错过他面上一丝表情,待察觉时机成熟,他腆着脸弯凑近两步,站在齐毓玠身后垂眉恭敬道,“陛下,方才太后差小福子送了一盅燕窝粥并一碟绿豆水晶糕过来,奴才见您正处理政事,便令下头将燕窝温着去了,还有……”
神情滞了下,李久心头唉声叹气了一番,硬着头皮翻来覆去的上,“太后还留了句话,问您今晚政事可要紧?是歇在养心殿亦或是去瞧瞧娘娘们?”
他这话说得并不婉转,其实也婉转不起来了,距离五位娘娘们入住后宫已过去小半月,可陛下以政事为由,至今都还没去过诸位小主子们的寝殿。
这太后见此能不着急么?如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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