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哎哟,果然他们猜得不错,这雄风不振啊!连陛下都拜倒在了贤妃娘娘威武的石榴裙下,啧啧啧……
帐篷内,乔亦柔揉着眼睛裹着被褥坐在榻上,乌黑却略微凌乱的长发如瀑垂下,衬得她小脸莹白通透。
她掩嘴打了个哈欠,懒懒缩成一团,不想起身。
齐毓玠不好意思跟她说外面那情况,关键心虚,又有多年读透别人脑中真实想法的经验,这会儿那帮人在想些什么他哪能猜不透?所以更心虚了。若方才他没缠着她再来一次的话,他定也犯不着这般心虚。
暗叹一声,齐毓玠摇头,他要是能稍微控制住自己,就千不该万不该挑这么个“好”日子。
将面盆放在桌上,齐毓玠尴尬地将帕子浸入温水中,迅速拧干过去给她擦脸擦身子。
乔亦柔偏头避开,眉头紧皱,很嫌弃。
她接过他手里帕子,微微解开被褥,给自己擦拭。
这一低头瞧,才吓了一跳,她身上红痕遍布,深深浅浅的,很可怖。
“朕身上也有。”齐毓玠转身匆匆给她拿衣服,见此不妙,赶快趁她开口前抢占先机,“你瞧。”说着便去解开胸口衣襟。
“谁要看?”乔亦柔轻哼了声,偏头转身背对他,拿帕子擦拭私密部位。
松了口气,齐毓玠抬手擦拭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这要看了才麻烦大了,他皮糙肉厚,身上的瘀痕与她相比压根不在同一层次。想着又觉昨晚太过莽撞粗鲁,齐毓玠叹了声气,心疼她又恼自己,不过这些都还是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提。
他捧着衣裳坐在床榻,着急的要给她穿上,她却害羞,得躲在被褥里偷偷穿。
齐毓玠干巴巴等着,等她梳妆毕,终于松了口气。
轻咳一声,他牵着她手鼓足勇气地掀开门帘,往前行。
这一出去,隔着老远,就能察觉一道道目光“唰唰”落在他们身上。
乔亦柔脚步微顿,她本来精神疲倦,浑身蔫蔫的没有力气,这一下登时被惊得瞬间清醒。
这么多将士都在等着他们?而他们却在帐篷里……
面色绯红,乔亦柔转头瞪向陛下。
齐毓玠不敢看她,这时能怎么办?他硬撑着面带笑容,送她上马车,而后跃上马背,带领军队凯旋归朝。
山路崎岖狭窄,斜坡时缓时急,无论乘坐马车或是骑马都有一定危险。
整个上午,乔亦柔憋了半肚子气,躲在马车内都没朝窗外瞥过一眼,马车内提前为她准备好的热水和干肉也碰都没碰。
“娘娘,前方路途艰难,劳请您下车步行走过这一段山路。”
马车外传来护卫恭敬的提醒声,乔亦柔抿唇,伸手掀开帘儿,她身体虽好,可昨夜到底是初次承宠,虽二人情投意合,并无多大痛楚,甚至到最后,她也是沉醉其中,但短短一整夜翻来覆去折腾了这么多次,再加上清晨……
想到这儿,乔亦柔就觉得崩溃。
她不敢看周围众人,蹙眉忍着身体不适,正欲跳下马车,突觉身子一轻,一双有力的臂膀扣住她腰,将她稳稳抱落在地。
乔亦柔没抬眸,她闻得出他身上的味道。
她站在地上,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脚面踩着不太舒服。
士兵们自觉别过头,不敢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