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彧为自己师姐谋了个太医局的入学资格后,便开始与张心维拟定治疗计划,这次瘟疫的杀伤性不大,可怕的是传染性。
如何调动物资,统筹防治,是最为关键的。
只是,苏彧在商议这些的同时,疏忽了自己早上做的事情有多大的歧义……
……
皇宫。
今日是单日,不上朝。
但是文德殿前的各部官寮中是有人值班的,担任给事中、礼部侍郎的曾公亮在听闻苏彧出狱之后,便打算今日与官家奏对。
欺君辱国之人,岂能如此简单的就放出来?
以后还如何正国威?
而且,放出苏彧也肯定有官家的意思在里面,一定要让官家知道错了,然后再趁势追击,将昨天不了了之的立储的事情问个明白。
决不能让官家再糊弄过去。
日头渐高,曾公亮也差不多酝酿好了腹稿,正要去垂拱殿,可路过太常寺寮舍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官员谈论……
“今日羊都不好买呢。”
“是啊是啊,听说昨天苏彧买了两千只羊在城南难民营开晚宴,请那些难民们吃羊,一下子把城内的存羊买去大半。”
“那可是两万贯啊,竟然用来请难民吃饭,真的浪费,也不知道那苏彧怎么想的。”
“嗨,那就是个另类,哪里搞得清楚,正常人谁会去写射雕那种大逆不道的东西?就是不明白官家怎么把他放出来了。”
“官家仁慈呗。”
“这可不是仁慈不仁慈的问题,官家这次可错大了,那个苏彧,就不是安分的,我跟你说啊,他给难民发肉粥不说,还一天三顿!”
“今日早上,更是有民众看见苏彧带着十万难民操练!”
“这恐怕是要造反哩!!”
造反!!!
如同一道惊雷劈入曾公亮的脑海,他哐的推开太常寺的寮舍,怒声说道:“你们刚才说什么?苏彧在城外练兵?!!”
……
垂拱殿,赵祯享用着糕点,看着包拯传来的奏折。
许久,他放下奏折喝了口茶,说道:“那小子把控人心有一手啊,扶贫必先扶志,嗯,说的有道理,人可以穷,但不能没志气,想要救灾,首先得那些难民想活下去才行。”
“王子安在《滕王阁序》中写过,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这是读书人的风骨。”
“普通平民百姓不能要求有青云之志,但却应该有肉食饱餐的志向才对。”
“诶,王中正,方才皇城司的消息是什么,快拿过来看看,朕倒要知道苏彧那个小子能在城外折腾出个什么局面……”
“你脸色怎么不大好?拿来!”
呵斥了一声,拿过那张密报,赵祯的脸色瞬间一沉,而后是思索,跑步行军,习练武艺,军中不就是这么操练的?
苏彧这是在做什么?
赵祯惊疑道:“包拯让展昭去保护苏彧,人已经到了?”
“算时辰,是到了。”
“那不应该啊……”
展昭是什么人,赵祯还是清楚的,他亲自封的“御猫”,绝对是忠君无二的人,如果展昭察觉苏彧在练兵,可能这会已经把人带到殿上了。
“莫非,真只是强身健体?”
赵祯不由嘟囔着,但是身为皇帝,他却不会如此简单的放心下来,十万难民啊,离南熏门不过二里地,简单操练之后,一个冲锋,就能杀到城门。
“让孟青去盯着,但有异动,直接捉拿。”
“提醒南熏门守将,加派兵力,注意提防,再调动两营捧日军驻扎在南熏门外,以备万一。”
“密切关注苏彧的物资调动,如果有甲胄刀兵,要第一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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