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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彧诛杀薛岩,薛安上被夺去官身之后,薛家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官府都想他死,毕竟烂船还有三斤钉,抄家的话,还是能敲出点骨髓的。
这也算是善恶有报吧。
对于这件事,展昭只是沉默,他是御猫,是六扇门的捕快,但有很多案子,他根本就不能去查,当被允许去查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任何开心。
因为那只是意味着曾经的权贵失势了……
“你很迷茫。”
展昭听到苏彧这句话愣了一下,他看向苏彧,但苏彧并不多说,只是牵起季素素的手再度离去,先给展昭心里埋个种子……
……
苏彧走了,赵允让却依旧坐在凉亭里喝酒,经过苏彧那么一说,他也觉得花雕酒要好喝一些,自家酒坊里的醉仙酿太粗糙了。
更何况,喝花雕他可以一碗一碗的喝,喝醉仙酿,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啄。
一点都不豪迈。
赵允让喝了两碗酒的功夫,赵宗实便从一旁的阁楼走下,来到了赵允让旁边,恭敬的喊道:“父亲。”
“说说。”
赵允让只给了两个字,赵宗实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凝思想了一会,赵宗实答道:“父亲此举,未免有些……不妥。”
“苏彧点石成金的才能展现无疑,父亲应该交好与他才对。”
“怎么会……”
赵允让哼道:“怎么会清了人情?”
赵宗实知道自己应该是答错了,便求解道:“请父亲教诲。”
“坐。”
让儿子坐下,赵允让给他倒了碗酒,才慢慢说道:“你那个皇叔,天下人都夸他宽容仁心,实际上,他只是能忍,而且挺小心眼的。”
“蜂窝煤、白酒、焦炭、白糖。”
“有一样算一样,东西都是给了我们这些人,偏偏没有一样东西是献给他的,你说,他气不气?”
“他很气,气炸了快。”
“所以,曹评的那匹夜照玉狮子死了,接下来他会赌气,谁敢再伸手拿苏彧的东西,就得面对他的怒火,他是帝王,吃饭理应先吃饱。”
“而且。”
“这不只是吃饭的事情,昨天朝议立储一事,他终于忍不住发怒了,这说明他的心已经不甘于现在这份平凡了。”
“他一个儿子都没有的人,努力做什么?”
“无非就是为了一个盖棺定论而已,人生没有多少年了,他想在余生做一番事业,而类似于庆历新政那样的老套路,他是不会去尝试的,因为成功的希望渺茫。”
“可苏彧不一样。”
“区区数天的功夫,那臭小子就牵动了整个东京城,抛出来的利益,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甚至是扑抢。”
“仅一个煤政,就让朝廷与民间争的头破血流。”
“谁都想在未来那几千万贯每年的大项目中分一杯羹,几乎各家都调集了大部分资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收割煤矿。”
“而我们抢的头破血流的东西,只是苏彧搏取名声丢出来的诱饵罢了。”
“你说,苏彧还有多少好东西?”
“那些东西创造出来的价值,能否彻底改变大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