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这种时候是不敢来投靠苏彧的。
所以,少年是个妙人,他叫许将,十五岁,福建闽县人,与吕惠卿在泉州相遇,同行游学,准备去嵩阳书院读书,路过东京。
吕惠卿今年二十岁,跟许将是福建老乡。
本来吕惠卿无意游学,但碰到了许将,被这少年忽悠了一通,也觉得在家读书没意思,得出来见见世面。
更重要的是……许将有钱。
当今士子游学,那基本都是穷游,可许将不同,他出门的时候带了十万贯,结交朋友豪气大方,在泉州半个月就花了一万贯。
动不动就请全场喝酒的那种。
在泉州,许将与吕惠卿相当投趣,许将便邀请吕惠卿一起去嵩阳书院求学,并表示吕惠卿同去,他就请吕惠卿上樊楼,见识见识那天下第一楼。
吕惠卿心动了。
可是两人来到东京,兴致勃勃的去樊楼的时候,傻眼了,没行令上不去,就算是最低级的羊行令,都需要百万贯以上的资产证明才行。
许家有这么多钱,可他许将没有呀……
于是,那天他们俩就在二楼喝了顿酒,恰巧那天苏彧在楼上说天龙,许将从此对苏彧升起了极大的兴趣,更是热热闹闹的参与游行,看着苏彧携民意斩了薛岩,对苏彧敬佩无比。
后来听说苏彧写射雕入狱了,更是嚎啕大哭。
遗憾未能与苏彧饮酒畅谈。
害怕朝廷把射雕禁了,许将花费八万贯,买了五万册射雕,次日印好后,连夜让人运出东京,走海路送往泉州,再送到闽县老家。
堪称铁血粉丝。
就这样一个性情纯粹的少年,自然是不怕负面影响,连嵩阳书院都不去了,想要到难民营来给苏彧帮忙。
还拉着吕惠卿一起来了。
吕惠卿一表人才,整个人笑眯眯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苏彧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记不起来,只知道这家伙应该是个历史名人。
人才啊!
至于剩下的那位,则二十五六的年龄,看着有点富家公子的浪荡气息,整个人骚包的穿了一身粉红,服装气质虽然有些轻浮,但胜在眼神明亮,不似草包。
“韩公廉,东京城一浪荡子,苏大家若是不嫌弃,充个账房还是可以的。”
韩公廉抱着扇子,颇为散漫的笑道。
先前跟着百姓出城看热闹,邀请其他书生同行的便是他了,他这次会过来,也是顺路而已,毕竟已经到城外了。
忽然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没做过啥有意义的事,就来了。
至于会不会影响名声,韩公廉可不在乎,他家是做花露、胭脂生意的,家产百万贯以上,标准的富家公子。
韩公廉说自己只是个账房,苏彧却不嫌弃。
他要那么多读经书的干嘛?要的就是这种数学好的,人才啊!
当即,苏彧拉着韩公廉说道:“正是缺个账房,南营这边财物出入以千万贯计,庞大的开支总需要理清楚才行。”
苏彧这话也是一个考察了。
上千万贯的财富,你理得清楚么?
韩公廉倒是相当自信,笑道:“古有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今有我韩公廉算账,多多益善,苏大家尽管吩咐!”
韩公廉如此自信,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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