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攰按开门,走进来,站在她的跟前,垂眸,余光看到她手里的晾衣杆,柳烟见状一笑,把晾衣杆放下。聂攰反手关门,说道:“有这个警觉性是对的。”
他很显然也没有独善其身,贴着头皮的短茬有些湿,肩膀也是,外面的衬衫袖口也有几分湿润。
柳烟笑着垫脚,搂着他的脖颈。
“如果知道是你来,我就不拿这个晾衣杆了。”
聂攰没动,看着她,“那拿什么?”
柳烟笑意盈盈:“怎么也得换条裙子。”
这裙子还是太保守了。
聂攰眼眸往下,轻轻一扫又收了回去,她今晚穿的丝绸款的睡裙,肩膀微露,白皙,最重要是V字型的,春光无限。不比吊带裙差。聂攰嗓音低沉,“这条也很好,睡得舒服。”
“是吗?”
她手臂勾了几下。
意味明确,聂攰顿了顿,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柳烟长腿晃了下,勾着他问道;“老爷子呢?肯让你出来?”
“他刚睡下。”
柳烟笑道:“那你这是偷跑着出来。”
聂攰:“光明正大。”
说着,他把她放在床上,床很软,柳烟后腰压到了手机,她哎了一声,道:“我的手机。”
聂攰:“在哪?”
“后面。”
聂攰听着,伸手去她后腰处拿。
柳烟却使坏,勾着他脖颈的手臂用力,聂攰猝不及防,身子往下压,他鼻尖抵着她鼻尖,四目相对。
柳烟含笑。
睫毛煽动。
聂攰眼眸往下,几秒后,低头堵住她的红唇。
房里床头橘色灯像烛火一样闪耀了一下,高大的身子上了床,在墙壁上投下了阴影。
雨声越来越大。
柳烟突然打个喷嚏,聂攰顿了下,他抬眼看了下悬挂的空调。
18度。
聂攰冷淡看她一眼,问道:“空调遥控器呢?”
柳烟揉揉鼻子,在床上缩着,肩膀微露,她说:“不知道扔哪去了。”
聂攰:“……”
他左右看了一眼,两边床头柜都没有,只放了一份文件,他倾身过去,拿开文件,又拉开抽屉,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女人把遥控器扔哪了,他转头看她,柳烟笑着抬脚踹了下他,聂攰按住她的长腿,随后凑过去,俯身抽出她腰后的手机,看一眼那空调,随后在她手机屏幕上操作,柳烟偏头,凑着看。
“干嘛呢?”
“调温度。”
他下载了一个软件,跟空调连上,随后按按按的几下,空调温度显示26度。柳烟笑了,“这好热的。”
聂攰放下手机,看她一眼。
柳烟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也望着他笑。几秒后,她问:“你等下不会热吗?你应该要低点,不然你得出汗。”
聂攰:“我干什么?我会出汗?”
柳烟手摸了下他肩膀以及后劲,笑着看他,故意道:“现在就有了。”
聂攰下颌紧了几分,随后,他翻身坐起来,把衬衫脱下,里面是白色的T,衬衫带着点儿潮湿。
柳烟侧过身子,枕着手臂,说道:“你这次到京市,还有什么事要做?”
聂攰偏头看她,“看看老爷子,顺便跟他谈谈。”
柳烟一笑:“谈什么?”
“我跟你的事。”
柳烟顿了下,说:“我跟你一起出现在机场,刚刚又故意挑衅他,这不用谈了,他估计都知道了。”
聂攰:“嗯。”
确实,两个人一起出现是最好的态度,他并没有跟家里人说自己几点下的飞机,估计是老爷子查到的。
当时老爷子来接他,估计是想化解一下祖孙俩的矛盾,谁知道柳烟的出现让计划改变了。
柳烟想着聂老爷子那表情,笑了下,随后她打个哈欠,“你回去吧,我得睡了。”
聂攰指尖拨弄她的头发,顺着:“我看你睡了再走。”
柳烟哦了一声,她仍旧侧着身子,看着他,聂攰跟她对视几秒,随后手撑在床边,低头过去,堵住她的嘴唇。
房间里空调温度是高了,细碎的声响。十来分钟后,柳烟呼吸均匀,聂攰指尖将她领口勾好,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
柳烟确实怕热,睡梦中手扯了下被子。
聂攰顿了下,拿起她的手机,又调了下温度,调到22度。随后把她的手放回被窝里。
他坐在床边注视着她。
手机屏幕不小心碰亮了,他垂眸看一眼,才发现已经解锁了屏幕,而微信一条接着一条跳出来。
林裴:你这是又跑哪儿了?
林裴:下周我有个比赛,你来看呗。
阿青:烟姐,店长这几天休假,我顶班,你要不要来店里,我陪你打牌。
阿青:最近隔壁新开了一家密室逃脱,这个挺好玩的,你有兴趣吗?
柯宇: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发你了哦,新进了几款酒,给你留着,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还要不要我们的店啊。
无意看完这些。
聂攰脸色沉了下来。
他掀起眼眸,看着熟睡的女人。
突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按在枕头上,柳烟翻个身,头枕在手腕上,轻轻地蹭了下他的手腕内侧。
聂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