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一起了?
或许是这么多年从没想过这个,此时愈发不真实。很快,车子抵达家楼下,聂攰牵着她的手上楼。
开了门。
他问道:“饿吗?”
柳烟摇头:“不饿。”
她把烟掐灭在茶几上,随后靠坐在沙发扶手,仰头看着他,聂攰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屋里光线开了壁灯,没有开主灯,所以有些昏暗,对视着,聂攰俯身,堵住她的嘴唇。
酒香味在舌尖纠缠。
柳烟的手臂勾上他的脖颈。
仰着头,仰着脖子。
不一会儿,两个人进了屋,柳烟坐在了床边,聂攰抬手把上衣脱了,柳烟的手再次勾上他的肩膀。
卧室只有一盏床头灯,稀稀落落的人影,男人后颈的突刺,肩膀宽厚,线条分明。柳烟模糊中摸到他肩胛骨上有个凹凸不平的疤痕,她愣了下,但不等她反应,便被他拖入了深渊。
夜风徐徐,吹动了窗帘,小阳台后面是另外一家人的墙面,屋里人影起起伏伏,在黑夜里魅惑着彼此。
两个小时后。
柳烟抓着枕头,闭眼,觉得累极了。聂攰端着温水走进来放在床头柜上,他拨弄她刘海,全是汗。
他低声道:“喝点水。”
柳烟没睁眼,睫毛上全是泪水跟汗水,她张嘴咬住吸管,喝了几口。接着,她嗓音很低,问道:“你是不是后背多了伤口。”
杯子放回去的动作一顿,聂攰沉默几秒,说道:“小伤而已。”
柳烟睁眼。
她眼眸里水润一片。
聂攰看着喉结滚动了下,他要起身,柳烟嗓音低冷,“站住。”
聂攰:“……”
“肩膀我看看。”
聂攰眯眼,没应。
几秒后,自知这个女人肯定会纠缠到底,他只得脱了上衣,肩胛骨几乎变形的骨头跟伤口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柳烟看着,指尖再次用力抓着枕头,她问道:“这次又受伤了?”
聂攰放下杯子,坐了回去,俯身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直接抱到了怀里。柳烟长腿抵在床上,盯着他看。
聂攰捞过被子包住她。
柳烟看着伤口,没敢去碰,半响,她呼一口气,趴在他肩膀上,问道:“疼不疼?”
聂攰:“不疼。”
柳烟拍了他一下:“铜墙铁壁啊。”
聂攰抱紧她。
沉默着。
几秒后。
聂攰说:“我想好了。”
柳烟:“你想好什么?”
聂攰:“接受你一开始的那个提议。”
柳烟说:“哦,那我也想好了。”
聂攰:“你想好什么?”
柳烟正想说话,这时,聂攰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他伸手捞了过来,来电竟是聂老爷子。
聂攰拧了下眉,但还是接了。
聂老爷子在电话那头隐了一丝笑意,像是故作镇定,“嗯,你跟柳烟那丫头,是…是不是有进展了?”
聂攰一顿。
随即想起今晚突然出现的闻家兄弟,这两个人可能是帮聂老爷子来打探消息的。他说道:“嗯,是有进展。”
“太好了…那…协议…”
“嗯,只是P/Y关系。”
聂老爷子说到一半的话顿时卡主,连一直在听对话的柳烟都诧异地看聂攰一眼,她再看手机,估计那头的聂老爷子得发飙。
就这么,聂老爷子沉默好几秒,接着,他咬着牙,“…P/…P/Y关系也…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