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弟翻个身,在他的屁屁上打了一针。
最后,莫心然想了想,还是决定从空间里取出一颗固元丹,掰了一小半,再次给莫铭之服下。
莫心然主要考虑到,小弟虽然向来身体康健,但这次大病对小孩子的身体损害不小,调理不当的话,很容易带来长久影响,服下固元丹后,就不需要为这个问题担忧。至于为什么只用小半,则是考虑到,莫铭之一夜间从重病亏损到生龙活虎,这太惹人思疑了,因此,用一小半,效果正合适。
一切都已经办妥,莫心然将飞快将尾巴打扫干净,不留半分痕迹,将解药使上后,自己则迅速离开,返回自己院子,解下斗篷,塞回衣箱后,重新躺回床上睡下。
第二天早晨。
大夫亲口鉴定说病已痊愈,又经过昨天一天缓冲,今天睡醒后,莫心然也不想再在床上装虚弱,就说身体已经好很多,坚持要起身。
春桃拗不过不过她,只好挑出厚厚的秋装,和緑枝一起伺候莫心然穿上。
莫心然瞥了一眼低眉垂目的緑枝,这人果然就是个贱皮子,看吧,现在就老实下来了。
刚用过迟来的早膳,如莫心然预料中一样,小弟那边果然有好消息传来。
“奴婢见过二姑娘,奴婢给二姑娘道喜了。”
赵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月荷喜形于色,刚进门给莫心然行礼时,就迫不及待地说出喜讯,“二姑娘大喜,三少爷今早已经退热醒过来了,大夫诊脉说,已经完全病愈,虽然仍有些体虚,但只要好好养一养就可无碍了。”
的确是大喜事,在古代社会,一个儿子的重要性,对一个后宅妇人来说,可以说人生支柱,尤其当那儿子是仅有一个的时候。月荷是赵姨娘身边的大丫鬟,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绝对是真心希望主子越过越好。
“赏”
莫心然虽然很有把握,但此刻尘埃落定,她的心还是猛的一松。
颠覆原身一生的变故,已经重重地拐了一个弯,朝另一个方向奔腾而去。尽管现在也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但莫心然自信不会落到原身那个境地去。
哪怕最糟糕的是,仍然被嫁给那个贫寒举子江上寒。
不要说莫心然能生,就算她真无所出,也不会让渣男贱女得意,大不了一把药下去,让这三个贱人都歇菜去,她当个寡妇也能过得很好。这样的话,原身的愿望也算完成了。
当然,不到最后一刻,莫心然不会这么做,除了有珍惜空间资源的因素外,也是因为她真心的把每一次穿越,都当成自己的新生,除了完成原身愿望之外,也尽力去参与其中,在游戏规则内活好。
每次都暴力解决问题,莫心然绝对不愿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常人识破是小事,要是哪天引起个把奇人异士注意,那后果就可大可小。
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知者无畏,自从莫心然开始穿越后,对这方面就有了忌惮。
这次穿越到一个古代侯府庶出女身上,不是莫心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古代是男权社会,一切律法礼数基本皆是为男性服务,女子一生命运都由不得自己,她可不认为自己能跟整个社会大环境抗衡,最理想的生活,大概就是在规则内尽量过好罢了。
若是运气好些,有人撑腰做主,那还能有所依仗。可惜她身为一个庶女,父亲重男轻女不糊涂,生母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妾室。前有父亲看重原配所出嫡出兄姐,后有精明能干,事不关己的继室嫡母,及其所出子女,莫心然在其中,真是无任何显眼之处。
或许她唯一的用途,就是凭借这倾城颜色,去为家族谋取更大利益吧。
古代士大夫的冷血无情,原身是真切体会过。光说她那生父,自小很是宠爱她的小弟,但被他的死打乱了重大谋划后,立时就气恨难平,翻脸无情。这一点从原身小弟白事举办可以看出,匆匆而过,潦草粗陋至极,而那便宜父亲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
在莫心然看来,便宜父亲宠爱庶子,跟看中嫡出子女,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大约就像是养个小狗小猫般的宠物耍着,打发一下时间。谁知突然间,这宠物竟然打乱他精心谋划的重要一环,立时翻脸也很正常,大概他能重新选择,会在这儿子一出生就将其掐死罢了。
想到这里,莫心然嘴角露出微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