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抢了你的丈夫,就该死么?
就因为你伤了脸,心理自卑,便以为所有的人都要来抢你丈夫?从前是美儿,她真心待你,你却将她掐死。我一心想让你与蜀王合好,却也差点被你掐死。好,你既然喜欢诬赖好人。我便抢一个给你看看也好为美儿报仇!”
杨悦说完走近李愔,搂住他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英俊的面颊上吻了一下,不待李愔反应过来,嘻嘻一笑,拉起李愔便向外走。
李愔又惊又喜,握紧杨悦的手,激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忙揽住杨悦,并肩而去。
见二人不再理会她,独孤美儿气得直跺脚:“回来!”凄声大叫。
杨悦与李愔相视一笑,没有理会。
“你不回来,一定会后悔!”二人身后传来独孤美儿阴冷无比的声音。
见二人仍不理会,独孤美儿突然“嘎嘎”地异声大笑:“我虽然没能掐死她,她中了毒,你以为还有救么?”
二人终于站下身来。李愔回过头,冷笑一声,言道:“你以为你下毒真的神不知鬼不觉?你的戒指里藏着毒针,以为我不知道?自从那晚你趁我不在,想掐死她那一刻,我早就想到,你没准哪一天会向她下毒,因而我早已让她吃下过解药。否则,怎么可能让她冒险”
“解药?”不只独孤美儿,杨悦也不由诧道。
“你怎会有解药?”独孤美儿茫然奇道。
“我什么时候吃过解药?”杨悦也是一片茫然。
“傻瓜。”李愔爱怜地看向杨悦,笑道“你吃酒的时候,粗心大意,怎会想到我在酒中下药?
“下药?”杨悦没好气地说道“幸亏你下的不是毒药。你这府中真是没法待了,一个下毒药,一个下解药,再待下去,非被你们俩折腾死”
“别担心,这儿是蜀王府,还抡不到她胡作非为。”李愔笑道。
独孤美儿冷眼望着二人,沉思片刻,突然说道:“是她,那个丑婢。”一时间,恨意又写满脸上,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原来一直是她在监视我”
“对你最好的人被你掐死,你以为谁还敢真心的对你?!”李愔冷冷地说道。
“嘎嘎嘎,”独孤美儿又一阵狂声冷笑,毛骨悚然“你以为你拿到的是真正的解药?”
“什么意思?”李愔一怔
“你可以安排人来监视我,我便不会监视她么?”独孤美儿阴冷地令人打颤“我用的毒并非你拿到的解药。你看一看她的手臂,这个时候,毒气应该已到了肩头。”
“你说什么?”李愔大惊,迅速拉起杨悦的手臂,发现黑线果然已经到了肩头。
杨悦此时才发觉整个左臂木然的没了知觉,眼前阵阵发黑,如果不是一直被李愔半抱着,只怕早已载倒。
“你,你用了什么毒?”李愔已经脸色大变。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独孤美儿厉鬼一般的半边脸上,阴森恐怖。
“解药在哪儿?”李愔让杨悦斜靠在身边的一棵竹子上,已纵身到独孤美儿身边,一把扭住独孤美儿,急切地问道。
“到了此时,你以为我会拿解药给你?”
“你给不给。”李愔手上用力,独孤美儿痛得脸色大变,头上汗珠涔涔而出,却咬紧牙齿,不肯说。
李愔一时无奈,已在她身上搜了一遍,却没有发现。
突然,独孤美儿鬼魅地一笑:“你如果答应我一个条件,或许我会给你解药。”
“什么?”
“你亲一亲我,就像那晚你抱着她那样亲一亲。”
“休想!”李愔想也没想,断然拒绝。
“喂!”杨悦见李愔放开独孤美儿,回到自己身边,不由笑道“亲她一下便那么难么,难道你真想看着我死?”
“别怕,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陪着你。”李愔将杨悦揽在怀里笑道。
“去你的死啊死,我可是还想多活几天。”杨悦想推开李愔,可惜没有一点力气。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李愔突然抓起杨悦的手腕,咬了下去。
“你干什么?”杨悦与独孤美儿同时吓了一跳,一齐大叫道。
李愔看了一眼独孤美儿说道:“你真想让我死,便不用拿解药来。”
“你——”独孤美儿脸色骤变,突然像泄气了皮球一样,蔫声说道“我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
“毒药是别人给的,我没有解药。”独孤美儿急得落下泪来。
见独孤美儿不似在说谎,李愔一呆:“谁?”
“巴陵公主。”
“巴陵公主?”李愔与杨悦同时一惊。
“前天我到宫中看望母亲,回来时遇到高阳公主与巴陵公主,二人正在谈论天下奇毒。巴陵公主说她有一种毒药,无人能解。我见高阳公主要,也顺便要了些。”
“又是柴令武”杨悦与李愔对望一眼,已明白独孤美儿已是被人利用。
李愔抓起杨悦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疯了。”杨悦已经明白李愔要做什么,他不过是想把毒液帮她吸出来。忙使出浑身力气,用力去推他“笨蛋,你便是吸了,也不过是多一个人中毒,与事无补。反而正中敌人奸计。再说,我可不想领你这么大的情,否则到了地府也没法解释清楚”杨悦嘿嘿笑道。
“莫要胡闹。”李愔大急,抓紧杨悦。顺着杨悦的手臂上的黑线,在手腕处咬开破口,吮了起来。不过他到没有傻到如杨悦所想的那样,毒水吮出来,一口一口地吐到地上。
杨悦心头一松,感到左臂渐渐地有了些知觉。黑色血水虽然没有完全吮净,却已明显变淡不少。再看李愔的嘴唇、舌头、牙齿全已变成黑色。杨悦吓了一跳,急忙推开他,不肯让他再吸。
李愔摇头笑道:“别担心,不过是沾在外面,漱漱口便没事儿了。”回头皱眉看了一眼呆坐一旁的独孤美儿,扶起杨悦出了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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