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侯爷你的谋略了。”
青城本是诚心托付,但此刻的镇海侯听到之后,沉吟片刻,他苦笑着说道:“你还信得过本侯吗?”
“侯爷,末将......”
“好了,不必多说”,镇海侯对青城的为人心知肚明,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他多纠缠,就说道:“眼下大战在即,军心最重,这些事咱们都不提了。”
说罢,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半晌,镇海侯突然问道:“青城,你知道本侯略通海战吧?但是本侯料想,你一定不知道是谁传授的本侯海战方略和经验。”
沉默片刻,镇海侯问了这么一句跟本战毫无关系的话,青城顿感不解,问道:“末将的确不知。”
“是段帅啊。”
提到段飞岩,镇海侯的双眼中每次都充满了崇敬之色。而他似乎回忆了些往事,片刻后才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唐武靖一身本事尽是段帅相授,今日之所得也是全赖段帅相助。其实青城你也知道,你父帅之才军中少有人及。但你一定不知,在我心中的段帅是个有多了得的将帅,可以说,不论步军的行兵布阵,还是海战,以及各类伏击战、闪击战等,你父帅全数贯通。数十年间,天下各族,无人能出其右,这换成是任何一个皇帝,都应奉为上宾才是。可惜,大齐两代皇帝执掌乾坤造化,都没能推心置腹,以至于此......”
“侯爷!”
听着镇海侯对父亲段飞岩的评价,青城满心骄傲和感激。但当他听到前者开始论及皇权的时候,青城先是一惊,四下打量了一番,急忙打断他的话,说道:“隔墙有耳,侯爷本就在风口浪尖,该多加谨慎才是,万不可论及陛下啊。”
青城推心置腹,镇海侯感念于此,叹息道:“罢了罢了,往事不提也罢。段帅何等英雄,虽蒙冤受辱,但以他之胸怀,定不会在意,我又何必执着。和你说这些,其实只是想让你知道,段帅之于本侯,犹如再生父母,所以青城,不管你信与不信,此战,本侯绝不会让你身临险境,必定保你周全。”
听着镇海侯的话,青城先是一愣,似乎听出他言语间还有其他含义。而他沉吟片刻后,双手抱拳一拱手,说道:“青城从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侯爷为国为民,十载风雨,忠肝义胆,让人钦佩。此战关乎侯爷,青城必定竭尽全力,万望我等凯旋而归!”
镇海侯看着青城的样子,听着这种信任的话语,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而他沉默片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双手扶住青城的双臂,说道:“我等必定凯旋而归!”
两人一番交谈,彼此的距离拉进了不少。其实在青城看来,镇海侯为人刚正不阿,重情重义,是个重交之人。如若不是各项证据都表明此次海川匪患他有所隐瞒,青城真不愿怀疑这样的一个人。
然而越是如此,青城就越想不明白,如果怀疑是真,那他的目的和原因,究竟为何呢?
青城心有所想,镇海侯不难看出,他沉默中想着自己的事,片刻后,也不顾青城听不听得见,以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唐武靖也不愿做他人垫脚石,只能为你所用......”
镇海侯所指不知为何,眼下他的事咱们暂且一放。右路先锋舰队中,一艘水龙船上,穆煌巡视完船中各处,看着主舵手旁的雷影,沉吟片刻后走了过去。
雷影察觉到了有人接近,定睛一看,上前恭敬的说道:“穆中阵。船中各处巡查工作,交给末将就好,您不必亲力亲为。”
雷影对穆煌客气,更多是因为青城早先的提醒。而穆煌似乎并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摆了摆手,说道:“我来就是要亲身感受,都让你去做,我倒不如待在临海城安全得多。”
“说的是。不过说起来,我看穆中阵巡查各处时格外注意的地方,似乎也是见识过这种阵仗的吧?”
“那是,我父......亲喜好研究这些,我也学到不少,不说这个了。你叫雷影是吧,我,我有事想问你。”
穆煌的话断断续续,雷影听在耳中,知道她是有事怕说漏了嘴才改口,心中虽有疑惑,但他听穆煌已经转移话题,也不好多问,当下说道:“穆中阵请讲。”
“我听说,段青城与欧阳家的大小姐早有婚约,是吗?”
雷影本以为穆煌会问与战事相关之事,却不想她竟然问到了欧阳岚,顿时一阵不解。
“穆中阵果然消息灵通,我家少主与欧阳岚大小姐青梅竹马,早有婚约。若不是段家蒙此大难,想来,两人该已完婚。”
“哦?那是段家被贬之后欧阳家有意悔婚?”
穆煌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喜悦,雷影眉头微皱,解释道:“并非如此,是少主......”
“不好!船漏了!”
雷影话未说完,突然,船上一处有人惊呼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