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小的学习成绩总体呈下降趋势,但化学课依然很好。化学老师区小娇非常喜欢黄小小,想把她培养成三中参加初中化学竞赛的种子选手,不料黄小小反应冷淡。
“区老师,我对参加化学竞赛没兴趣。”黄小小低着头,看上去情绪低落,噘着嘴说。
“黄小小你怎么啦?你化学课特别冒尖,老师选择竞赛苗子,肯定会优先考虑你。咱师生共同努力,把你这门课加强加强,参加竞赛没问题。你不要把学科竞赛当成负担,老师专门辅导你,能开拓知识面,对你的智力发展和其它课程的学习也有促进作用。这难道不好?”区小娇对得意门生的反应颇感意外,想劝导黄小小朝她所希望的方向走。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我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愿意?能给老师说说理由吗?”
“化学课我喜欢,愿意好好学,竞赛我不感兴趣。就这么简单。”
“黄小小,你让我觉得怪怪的。既然你喜欢这门课,参加竞赛能促进你的兴趣发展,何乐而不为呢?”
“老师,您别逼我,也许过几天我连化学课也没兴趣了。谁知道呢?”黄小小脸上或多或少了流露出一些玩世不恭的神色。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啦?我简直看不懂你了。”区小娇直摇头。
“区老师”黄小小抬起头看了老师一眼,忽然眼泪下来了。
“怎么了,黄小小?”
“我也看不懂你们大人。区老师,自从转学到三中,我特别喜欢化学课,您也是我最尊敬的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您。”
“有什么话你尽管问,老师和学生应该是朋友。”
“那好,我问您,我妈和许校长——他是您老公吧——两个人一块儿泡酒吧,单独坐在包厢里,看样子十分亲密,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俩这样做,我估计您一定不知情,我爸爸也远在非洲。您说,这正常吗?”黄小小流着眼泪,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许生祥和你妈妈泡酒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在酒吧亲眼看见的。”
黄小小在酒吧看见和妈妈在一起的男人正是许生祥。
陈朝霞和许校长认识有点偶然性。
自从陈朝霞的老公去非洲挖矿石,她作为年龄尚属“如狼似虎”的女人未免寂寞难耐。陈朝霞的车间主任老邓对于形同单身的女下属觊觎已久,无奈陈朝霞丝毫不为所动,原因是邓主任经常满嘴烟味,用餐之后一般还会有浓烈的大蒜味,陈朝霞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尽管如此,车间主任有饭局,总喜欢邀陈朝霞同去,红袖添香,能满足他一点虚荣心,毕竟陈朝霞长相不错,饮酒也不忸怩作态。陈朝霞虽说不喜欢老邓,但工作岗位在其麾下,主任叫上吃个饭,多数情况下也不能不给面子。
老邓和三中校长许生祥老家在同一个县,通过老乡聚会相互之间早就熟识。大约一年前,邓主任托许生祥给一个熟人办学生择校,过后,事主设宴对许校长和邓主任表达谢意。老邓本来也没打算带女人,只是约了一位酒量好的车间副主任,以便在酒桌上有个帮手。副主任开车拉着老邓,正好遇见陈朝霞下了班步行往家走,邓主任不忍,让副主任停下车,要捎带陈朝霞回家。等陈朝霞上了车,和老邓一起坐在后排,她身上散发出浓郁的女人气息以及身体曲线凹凹凸凸所形成的魅力让车间主任瞬间改变了主意,力邀陈朝霞同去赴宴。陈朝霞有些为难:“我刚下班,穿一身工作服,这样去吃饭像个啥?”邓主任就笑了:“女人有魅力不在于穿什么衣服,关键自身要有资本。再说,咱厂女工的工作服挺能显现出女人的曲线美,就你这样的朴素美,能把饭桌上所有的男人毙了。要你享受美味佳肴,又不是让你去干苦力,怎么样,给我点儿面子吧?”
酒桌上,蹭饭的女工陈朝霞给许生祥一种新鲜感。他惊异于现代化国企的一线女工与传统意义上的劳动人民大不相同,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汗臭味,而且面容俏丽、发型时髦、皮肤白皙、酥手美甲,让你怀疑她这样的人上班到底干不干活?一身浅灰色的夏秋季工装,素净淡雅,将女人的美丽曲线弄得若隐若现,对男人简直有勾魂摄魄之功效。更重要的是,陈朝霞这种来自工厂生产一线的女人全身上下洋溢着健康美、活力美,和许生祥平日在学校里司空见惯的那些酸文假醋的女教师截然不同。新鲜的感受让许生祥在席间禁不住总是用恣肆的目光在陈朝霞全身上下逡巡,或者说,他一边吃饭,一边不间断地对这位初次谋面、在今天酒桌上一枝独秀的女人进行了放肆的意淫。陈朝霞被一伙男人包围,反倒表现出从容不迫收放自如,娇憨可爱而又矜持自重。酒不醉人人自醉,许生祥忽然产生了十分想接近这个女人的心愿。
其实,不仅仅是许生祥心窍洞开,在这次餐饮过程中,陈朝霞对许校长也有不一样的感觉。名校第三中学的校长在龙川市是明星级人物,刚开始相互介绍认识,在陈朝霞眼里,许生祥头上立即罩上了一圈光晕。这桌饭许校长又是主宾,所以难免众星拱月,无限风光,这些都让女工陈朝霞心中钦羡。平常在陈朝霞的生活圈子里,国企一线产业工人居多,像许生祥这种类型的很少。虽说认识四中校长邵玮,但他的身份相当于母亲的干儿子,陈朝霞也在心中把他当哥哥,性别基本被忽略。而今天初次谋面的许校长不一样,他是另外一个类型的男人,是非常优秀的社会成功人士,陈朝霞觉得能和这种人坐在一起吃饭饮酒本身就是人生的高峰体验。后来,她发现头顶上有一圈光晕的许生祥校长原来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要不然他不住地打量她身上的敏感部位、遇见她的目光就赶紧躲开该怎么解释?所以到了酒席后半段,陈朝霞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扑通扑通乱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也在许校长身上进行过多的扫描。
吃完饭后,出了餐馆大门,陈朝霞红着脸问许生祥电话号码,说自己女儿在四中上初一,假如想转学,再找许校长就方便了。两人不知怎么一嘀咕,许生祥竟然说他和陈朝霞同路,一起打的走正好,陈朝霞也欣然同意。于是做东的人给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付了车钱,叮嘱司机一定要把客人分头送到家。
许生祥和陈朝霞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很高档的酒吧。许生祥试探性地邀请,陈朝霞羞羞答答应允,也算一拍即合。酒吧包间的小环境气氛暧昧,再加上酒是催情剂,喝着喝着两人都难以自持,后来干脆到旅馆开钟点房去了。第一次搞,许生祥就觉得陈朝霞真是不一样。她一开始略带羞涩是对男人另类的挑逗,随之渐入佳境,到后来激情如火,反应之强烈足以把男人调动到疯狂的境界。在整个过程中,陈朝霞也充分体会到了许生祥xìng交技巧的娴熟和多样化,搞得她欲死欲仙,觉得特别解恨解渴。
许生祥在外面搞女人,作为妻子的区小娇心中早有疑窦。那种让大人难堪的事情竟然由一个学生说到区小娇当面来了,与自家老公不清不白的“嫌犯”竟然是这个孩子的妈——区小娇的学生家长!如果说大人之间的事情怎么都好说,对一个天真稚气的孩子,这种事却很难打马虎眼。必须要勇敢面对,在弄清基本事实的基础上采取合理有效的应对措施。
区小娇精心设计的策略是先接触黄小小的母亲。她从黄小小班主任那里要来学生家长的电话,憋足了劲儿,壮足了胆,给陈朝霞拨电话:“你是黄小小的妈妈?”
“您是哪位?”陈朝霞手机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是黄小小的老师,区小娇。”
“”陈朝霞没有应答。她显然知道区小娇除了是女儿的化学老师,还是情人许生祥的老婆。
“你在听吗?”
“嗯,您说。”陈朝霞的脸已经红成猴屁股了,好在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
“我先说说孩子的事吧。你女儿化学课特别好,我很乐意培养她的化学特长,将来参加竞赛,拿名次,对她上高中有好处。我和黄小小谈过这个问题,她好象不感兴趣,情绪很低落,对什么都不在乎。你作为家长应该帮帮她,支持黄小小学好化学。”区小娇先尽老师的责任。
“谢谢区老师,我尽量配合吧。”
“你叫陈朝霞吧?我就喊你小陈。小陈,还有一件事,和你女儿的心理健康、精神状态以及学习密切相关,我也必须和你说说。”区小娇开始把话题往关键地方引导。
“您说吧。”
“这件事是黄小小告诉我的,她说她在酒吧亲眼看见你和许生祥坐在一个包厢里,看上去很亲密。你先回答我这是真的吗?你和许生祥不仅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对不对?”
“”陈朝霞沉默许久,才说:“黄小小在酒吧看见我和许校长在一起?她一个初中生怎么会去营业性酒吧?她既然看见了怎么不跟我说,直接找您去了?我毕竟是她妈呀。”陈朝霞这样说,意味着她开始自我防卫。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回家和黄小小好好沟通吧,最好不要因为大人的事影响孩子的学习。请你回答我,你和许生祥到底怎么回事儿?”
“对不起,区老师,我和许校长之间是怎么回事儿,您去问他吧。”陈朝霞说到这里很想把电话挂了。
“你先别着急。和许生祥的事你实在不愿说也就算了,我会向我老公问个一清二楚。我也批评黄小小了,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但愿孩子的想法是错的。不过,我得告诉你,你女儿的小脑袋瓜认为你和许生祥关系不正常,她十分在乎她妈妈的操守,她不愿意让你对不起她爸爸——你老公在国外干活,对吧?这也是黄小小说的。小陈,你好自为之吧。”
电话已经被区小娇挂断了,陈朝霞还把手机拿在手上愣了半天神。
区小娇与陈朝霞通话,表现得非常理智。她觉得打这个电话对陈朝霞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同时也算一次摸底行动。在电话里,对于究竟和许生祥有没有非正常关系,陈朝霞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区小娇由此断定她老公和这个女人一定不清不白。
晚上快要就寝了,区小娇在许生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问道:“你和那个陈朝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陈朝霞有什么事?哎,你怎么知道陈朝霞?本来没有事,让你一说好象真有什么事似的!这叫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许生祥和自家老婆打起了太极拳。其实陈朝霞接了区小娇的电话之后,已经给许生祥打过电话了,他回家来早有戒备。
“我庸人自扰?许生祥,你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傻瓜。我是你老婆,难道我不知道你是个色狼?我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是对你宽容而已,你也不要一味认为我软弱可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次你把人丢大了,竟然让三中学生看见你和她妈妈胡搞。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我看你这个名校校长还有没有脸面再人五人六?”
“只要你不胡说八道,我还是我。哪儿有老婆往老公头上扣屎盆子的?区小娇,我看你昏头了。”许生祥以攻为守,反咬一口。
“许生祥,我才发现你变得如此寡廉鲜耻。就拿今天这事儿来说,难道是我故意找茬闹事?明明问题在你身上,你不仅不思悔改,甚至连一点点反省和自我批评都没有,说来说去反倒是我昏头了!”区小娇不仅愤怒,还有几分委屈。
“你有证据吗?说话要有证据。就算陈朝霞的女儿在酒吧看见我和她妈妈在一起,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陈朝霞的车间主任是老邓,老邓你也认识,他是我的老乡。相互之间都是熟人,在酒吧碰上了,一起喝杯酒,这有什么不妥,值得你大惊小怪?黄小小不理解因为她是孩子,你不理解就是有病!你也不想想,酒吧里是能脱裤子干事的地方?你何必疑神疑鬼?”许生祥下决心采用背着牛头不认赃的态度,欺负区小娇并没有把他和陈朝霞捉奸在床。
“好好好,算你脸皮有厚度。许生祥你等着,你甭以为我永远抓不住你嫖风打浪的证据。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再不许碰我,我嫌你恶心!”
“不碰正好。现在这世界,哪个男人还愁找不着女人?推着挡着都防不住呢。你要你不怕旱着,咱俩就分居半年试试。”许生祥说。
陈朝霞的日子很不好过。
因为一个不相干的饭局上和许生祥搞到一起,陈朝霞并非没有犯罪感,她不止一次责问自己:陈朝霞你是不是个坏女人?
老公在家的时候,尽管她和黄国斌很和谐,但毕竟做夫妻时间长了,彼此之间早就没有了新鲜感,性爱活动成了例行公事,没有激情可言,相互之间尽责任而已。已经很长时间了,夫妻之间的功课对陈朝霞来讲几乎可有可无,所以哪怕老公不远万里到非洲干活儿去了,让她夜夜独守空房,陈朝霞似乎也不怎么难受。第一次和许生祥发生关系之后,陈朝霞也曾检讨自己,怎么能如此荒唐呢?对得起为了家庭在非洲一个不大安全的国度干活儿挣钱的老公吗?她把这次犯错误归结为酒后乱性,并且发誓今后和男人们在一起不再饮酒。
本来一夜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但许生祥有了第一次就上瘾了,这个漂亮女工太让他激情澎湃了,假如搞了一次就罢手,那还不得把人急死?第二天他就打电话骚扰、诱惑陈朝霞,而且有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头。与其说是许生祥的花言巧语起了作用,还不如说是陈朝霞心中的躁动让她防线失守。和许生祥的第一次多么好啊,他是那么能干,那么懂得怜香惜玉,还有那么多的技术含量,这一切,老公从来没有过。许生祥的死缠硬磨没有超过三天,陈朝霞缴械投降了,从此二人一发而不可收。
黄国斌远在天边,对偷情的陈朝霞没有压迫感,况且,许生祥为了他们幽会方便,在相对偏僻的黑风口小区租了一套房,许生祥非礼苏甦正是在这套出租屋里。他们隔三差五就电话相约,一般先去房子里尽情疯狂一下,再去吃个饭,喝个茶,或者泡泡酒吧,陈朝霞觉得很是温馨浪漫,比过去和老公在一起有味道得多。时间一长,她慢慢觉得离不开许生祥了,偶尔他去出差,若干时日不能在一起,陈朝霞会有一种十分焦渴的感觉。就连许生祥无意中挑剔她的长相,说她眉毛太浓不像女人的眉毛,说她鼻梁要是更挺就有西洋美女的味道了,竟然成为陈朝霞不怕痛苦、甘冒风险去做美容手术的强大动力。
可是,最近事情变得不那么美妙了。陈朝霞和许生祥在酒吧竟然被她的女儿发现了,黄小小不直接跟妈妈说,而是进了家门不搭理陈朝霞。偏偏黄小小又是许生祥老婆的学生,女儿竟然把她的重大发现首先告诉给了老师,结果招惹得区小娇在电话里把陈朝霞教训了一顿。据许生祥透露,区小娇也在家里讨伐他,许生祥采用狡猾抵赖的方式不承认他和陈朝霞的非正常关系,并且叮嘱陈朝霞同样死不承认,并且应该做好孩子的安抚工作。
陈朝霞也曾试图安抚女儿。有一天她做了一桌子好菜等黄小小放学,兴冲冲地对孩子说:“区老师说你化学课特别好,她要把你培养成化学竞赛的选手。妈很高兴,多做了几个菜奖励你。”
“区老师亲自告诉你我化学好?是许校长说的吧!”黄小小的脸一下子拉长了。
“不不不,是你们区老师亲自告诉我的,她说你最近情绪不好,对参加竞赛没兴趣。小小呀,无论如何学习最重要,化学老师愿意培养你的特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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