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说出来,本宫一定亲自为你提亲。”
宋铣道:“岂敢劳烦皇后娘娘,况且儿臣心里还未有钟意之人。”
“是吗?”怀王宋琦笑吟吟地道,“五哥前两天不是还在自己书案上,偷偷舒悦小姐的名字吗?”
宋铣一听,脸马上涨红的如熟透的苹果道:“十一弟,你······你怎么能偷看我写的字呢?”
宋琦撇了撇嘴:“谁偷看了,明明是你自己没有藏起来,我去你书房找你,你又不在,我这才不小心看到了。”
“你······”宋铣还想说什么,却无话反驳。
“铣儿,那位舒悦小姐是谁家的千金呀?”姜后笑着问道。
宋铣不敢回答,太子宋禹便替他道:“是中书令赵玉恒大人的千金赵舒悦。”
姜后点点头:“这个赵大人我知道,听说他一直受陛下的重用,一路提拔到中书令之职,想来赵大人的女儿也不会差,中书令的千金和皇子,倒也般配,但还是要慎重些。这样吧铣儿,你改日把赵小姐叫进宫,让本宫替你把把关。”
宋铣羞红着脸道:“皇后娘娘,儿臣实话实说,儿臣与赵小姐不过在中书令大人寿辰上,有一面之缘,总共说了不超过三句话,而且都是寒暄之语,如何叫她进宫?”
姜后笑着道:“你这孩子,还真是腼腆得紧。行了,这件事本宫来办,记得到时候叫你见面,可不能推脱。”
宋铣喜道:“多谢皇后娘娘!娘娘放心,儿臣到时候随时听你差遣。”
“你这傻孩子。”姜后看到宁王这股高兴劲儿,不由得掩嘴而笑。
客席上的宋禹和宋琦则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东都东市??靖康访??提卫府??申初
“信王居然和明镜司有勾结!”
陆云升将手中文书重重地拍在书案上。
此时他和萧崇光都已回到了提卫府的内堂,所以才敢发那么大的脾气。
“你轻点说话,虽然在内堂但也要防止隔墙有耳。”萧崇光提醒他道。
他们手中的文书正是枢密博士传递来的,上面写着:大楚承和二年七月十三亥末,何谦与信王私会于翠亭斋,并相赠一物,具体何物尚不明,待查。
云升道:“我就猜是丞相那帮人没安好心,表面上和提卫府合作,其实是帮着明镜司监视我们,我怀疑,今日的行动,就是丞相派人告诉明镜司的,否则他们怎么会那么快就抵达清乐斋,现在这一切都清楚了。”
萧崇光道:“不要妄下评判,此事谁也不知道个中明细,即使信王与何谦曾私下会面,还送了礼,但你怎么就能断定,信王就一定会拉拢何谦?何谦与信王会面就一定是想参与丞相一党吗?”
“这······也难说吧。”陆云升语气立马变得不那么绝对了。
“好,那我们退一万步说,即使何谦有此意,信王肯答应,那你觉得梁相会真正信任明镜司吗?他们是什么人,梁相比我们更清楚,难道梁相不怕明镜司是圣上派来暗地里调查自己的吗?”
听到萧崇光的这一连串问题,云升感觉完全被塞住,什么也答不上来。
最后萧崇光语气平静地道:“我们提卫办案讲的是真凭实据,不是靠一张密报就能下决断的。”
云升咬牙道:“主要是今日明镜司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分,我真恨不得找出些他们的罪证,请圣上裁处掉明镜司。所以现在想到什么事,就会联系到明镜司,实在没法冷静。”
崇光笑道:“明镜司是圣上耳目,岂是那么容易毁去的?即使犯了大错,圣上最多重重处罚,绝不会裁撤。”
“这案子办的,真叫人窝火。”陆云升愤然地道。
萧崇光道:“相比起明镜司,我更在意的是,那群刺客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还抢先一步刺死了吴晟。现在想来,”说到此处,崇光将声音压低至只有他和云升才能听得见,“必然是我们内部有‘鬼’。”
云升也压低音调地点头道:“不错,上次郑富一家灭门案后,你就怀疑有暗桩给凶手通风报信,我当时还不敢相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萧崇光道:“上次我怀疑的范围除了我们提卫府,还有户部、京兆府和明镜司,但我们今日之行踪,只有提卫府的自己人知道,这样就好办了,一定要把此人抓起来。”
陆云升问道:“你有什么妙计?”
“很简单,”萧崇光微微一笑,“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