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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光一个转身,靠在窗台边,往臂膀处看去,只见伤到自己的,是一根尾部镶嵌着红花瓣的细针,与昨晚那名叫韩玉的姑娘发射的暗器一模一样,正是榴花宫的独门暗器“飞花针”。
“不好!这针上有毒!”
萧崇光感到自己的右臂已经隐隐发麻,连忙用左手运劲,点住了右臂患处周边的血管经脉,防止毒液扩散。
“萧兄!”
“萧头儿!”
“萧大哥!”
陆云升、燕凌风和提卫们见形势大变,心中大惊,正要上前护住萧崇光,但崇光却摆手道:“不打紧。”
“让开!”
花漫天浑身劲气喷涌,将搀扶着她的迎春、念秋直接弹开,仗剑直取崇光!
崇光此时手无寸铁,只得后退,便立即破窗而出,纵身往外跳,花漫天穷追不舍,亦随后下跃。
酒馆底下是城内河,二人只得各施步法,降落在一条客船的船篷之上。
乘船游玩的三名文人墨客以及船夫皆吓了一跳,慌忙避进船舱中,蹲着不敢乱动。
周边过路行人、摆摊开店的老板伙计,看到有人在船上比武,全好奇地驻足观战。
陆云升等人此时也匆忙赶到窗台边,盯住这突然变化的战局。
“太恶毒!”
燕凌风早就气得双眉倒竖,正欲投镖暗算花漫天,李念秋手疾眼快,摘下剑鞘阻住了凌风的手,怒喝道:“臭小子!你敢!”
“有何不敢?”
燕凌风也怒了,双手使劲格开剑鞘,念秋便以鞘为剑,劈向对方的脖颈,凌风低头躲开,同时出拳捣向念秋的小腹,念秋抬膝挡开。
二人刚交手几招,陆云升立马上前拉开云燕凌风,升嘴里边斥道:“行了行了!嫌不够乱吗?”
方迎春也拦腰抱住念秋,好言相劝,双方这才罢手。
而酒馆底下的两人却不好解。
花漫天随手一挥,将手中的剑倒插在船头上,说道:“我不会欺负你,既然你已收起了刀,那我也不使剑了。”
萧崇光捂着右臂上的伤口,咬牙道:“没想到堂堂的榴花宫少宫主,竟然也使出这种卑鄙手段!”
花漫天仰起头,高傲地道:“这‘飞花针’,本就是我榴花宫的手段之一,我为何不可使出?你中招只能怪自己武功不行。再说了,只要对付你们男人,再卑鄙的手段,也不会显得卑鄙!”
说罢,漫天提掌朝崇光拍去。
萧崇光此时右臂已经麻木得无法动弹,也不敢随便乱动,虽说已经封住了穴道,但血液速度一加快,很容易促使它冲破被封之处,致使毒液攻心,所以,他只能使左手抵挡。
可他本已受伤,单拳难敌双手,再加上对方是个武学高强者,根本无法与之相敌,几次交手下来,便被花漫天击倒在船尾。
“好吧,既然你已身上中毒,我也不再逼迫你,”花漫天立身于船篷上,俯视着萧崇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如这样吧,你就使出,现在能运起的全部劲力来攻击我,若是我接不住,我便放了方迎春,立刻走人。若是我接得住,无论方迎春还是你,都任凭我处置如何?”
“谁要与你立赌约?”
萧崇光切齿地缓缓起身,左手暗自运行真气,正想干什么,眼睛望了望四周围观的人群,似是犹豫了,便立即化为掌形,忽而猛地腾空而跃,照着花漫天的头砸去!
花漫天见状并不慌乱,只见她双手运圆成盾,而后又敞开胸怀,澎湃的真气自她的体中疯狂涌出,竟化成了一股强劲的吸力,就像是要将崇光整个人收入怀中。
“这个是什么招式?是想把对手抱死吗?”陆云升不解地说了句。
燕凌风和提卫们一听,本来满脸担心,被云升这么一说立马“破功”,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方迎春默然,不想说什么,李念秋可不干,大声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等会你就知道厉害了!”
在场的萧崇光可不像云升那般想,因为他感到对方这股吸力充满着危险。
他很快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被花漫天的真气吸去,就在二人即将碰在一起之际,漫天反手一抓,箍住了崇光的左掌,一只手则制住崇光的右肩。
萧崇光大惊,因为他发现自己刚才释放出来的真气,与花漫天的真气交融合一,并完全为对方所用!
“这是什么古怪的功夫?”他的心中骇然。
榴花神功——移花接木!
只见花漫天冷笑一声,突然化吸力为推力,但听“嘭”地一声,直接将崇光震飞出去,砸落在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