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轻易答应。
宋禹见赵玉恒痴痴愣在那里,以为他是因自己亲自求亲,而欣喜过望所致,心中的信心倍增,便又说了一句:“赵大人若将女儿嫁给我,将来她便是太子妃,本太子必保她以及赵大人日后无限荣贵,似锦前程。我也能让日后大人办事,变得更加便捷。”
宋禹渴求早早成事,免得节外生枝,丝毫未觉言语说得过火了,赵玉恒听后,心中更加恼怒:“难道我赵家人,非得卖女儿进宫当什么太子妃,才能在这楚国自保立足吗?难道我不嫁女儿,我这个中书令就做不下去了?”
但无论心中如何愤慨,他也暗自隐忍,不敢表露出来,挤出一丝笑容叉手道:“太子殿下,臣不知,圣上可知晓此事?他是否已经应允了?”
宋禹一听到‘圣上’二字,不禁抖了抖嘴角,他很清楚自己父皇的性子,若他知道与五弟争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他才抢先一步,争取在宋铣到来之前,与赵家小姐定亲。
他自以为赵玉恒会千欢万喜地接受,不想他竟如此小心谨慎,之前也没想好应对之策,如今,突然问及,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作答。
玉恒见宋禹沉默了,乃笑道:“观殿下之愁容,想来圣上还不知道这件事。殿下,您要知道,臣下与皇家联姻,兹事体大,与朝堂之局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殿下您身在其中,想必诸般因果也是了然于胸,您单方面前来,又无人做媒,所以这联姻之事,臣不敢随意答应。”
宋禹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甚是尴尬,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大人您有所不知,其实,我已经派人去禀报父皇。大人好好思度,本太子已经到了适婚之龄,而赵大人又是朝廷依仗的中流砥柱,您的女儿又早已及笄,两家人刚好合适,父皇必会答应。本太子想,既然是迟早之事,不如早点前来会见大人。大人,您是知道我父皇的,我是他的长子,长子要结婚,岂有不同意之理?”
宋禹自知没有占理,所以才故意说了这句半真半假的鬼话,哄骗赵玉恒,提醒他,皇子与品阶高的大臣联姻,皇家人岂能有不乐意之举?
赵玉恒沉吟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臣身体不适,容不得呆在大厅吹风,请容臣回内房思虑一番,再作答复如何?”
宋禹见赵玉恒的内心已经动摇,便喜道:“大人请便,我并不着急,但也望大人不要耽搁太久。”
赵玉恒这才归得内房来回踱步,着急不已。
他见太子如此急于求成,心中对其心思已经猜到七八分了,他本就拒绝参与党争,如今太子一逼迫,更加为难,叹息不已。
“爹爹,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银铃般的声音,赵玉恒抬头一看,勉强一笑道:“悦儿,你怎么来了?”
只见来人是一个娇**孩,肤白如霜,星眸皓齿,眉似细柳,身着鹅黄色的长裳,披着浅灰色的坎肩裘衣,腰佩白玉流苏,身姿轻盈如燕,任谁见了都不由得怜爱几分。她正是赵玉恒的女儿赵舒悦。
赵玉恒叹息不已地道:“唉,与我的身体无关,此事,恐怕会苦了孩儿你。”
赵舒悦缓缓走进房中,低着头,细声细语地道:“其实,我也知晓了,是太子殿下他上面求亲了。”
玉恒负手摇头道:“这件事,若是太子一厢情愿,为父尚且能应付过去,怕就怕,圣上亦同意这门婚事。此事若真的被逼而成,为父卷入党争并不足惜,只是悦儿你······唉,总之那太子绝不是喜欢你而来,你若入宫,要学习和遵守宫廷内诸般繁文缛节不说,还得天天面对一个自始至终都不爱你的男人,为父岂能让你受那份延续终身的苦楚?”
舒悦紧抓着衣袖道:“不消父亲说,女儿也绝不会嫁给太子的。”
赵玉恒目光如炬地点点头:“好,只要悦儿你不愿意,为父一定会坚持到最后,为父给你取名‘舒悦’,是希望你能一直舒舒服服、快快乐乐地生活着,所以,为父定然不会让你以后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说完这话,赵玉恒却没有等来女儿更加坚决的话语,她并没有回应,而是依旧低下头,紧抓着衣袖,时不时会抠抠手指。
赵玉恒阅人无数,观察入微,任何人的表情和动作,只要他一看,知道他肚子在想什么,况且是亲生女儿。他眼见这般光景,心中一动,问道:“悦儿,莫非你的心里,已经有所属了?”
舒悦闻言,脸上立时出现淡淡的绯红,不敢说话。
就在赵玉恒还想继续问时,以为奴仆匆匆忙忙地走到门口跪道:“禀告老爷,宁王殿下和小唐王殿下一同前来拜会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