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浓密细雨,虞穗没有打伞顶着这朦胧细雨走回了暖阁。
身上倒是没有打湿,只是心里总觉得湿漉漉的,她以为自己该高兴的,皇帝有他自己的骄傲没有用皇权迫使她屈服,甚至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这样的结果是自己最期待的,她坐在床头靠着窗棱,渐渐听到有人由远及近的走来。
福泰领着一身精致打扮的颜贵人行走在殿外,小太监在一旁给两人打着伞。
颜贵人脸上难掩喜色:“公公,万岁爷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传奴婢。”
福泰圆圆的脸盘隐在夜色中,“贵人,奴才也不清楚,您还是走快点,别让皇上等久了。”
颜贵人没打探到什么,不由对着这些阉人翻了个白眼,脚下轻快的加快了脚步。
虞穗安静地靠着窗听着外面的声音,知道是最近得宠的颜贵人来侍寝了,果然皇帝如他所说不缺泻火的女人,她在他那里根本不算什么。
她有那么点若有若无的怅然,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既然皇帝没有其他意思,那她尽心尽力当好差事熬过这两年就成了。
她想起在家里时候,他阿玛偏好汉家女,但对大夫人那也是敬爱有加,对于嫡姐更是看重,反倒是她这个庶出姑娘不受待见,即便娘亲在府里算是受宠,也从没有越过旗人的正统偏见。
她进宫时十四岁,嫡姐十六,往年秀女进宫他们这样的家世必然是嫡出小姐才能有资格入选,但因为嫡姐不愿意进宫伺候人,阿玛便让她装病再给管事太监加塞了银子换成了她这个庶出女儿。
在男人眼里正统名分就是比所谓的情爱宠幸来的重要,她早就清醒的知道这些,出宫嫁个门当户对的小户夫君做人正妻比什么都来得强。
她想着这些渐渐安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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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将虞穗放走后,倚靠在炕上看书,一本还算有意思的诗词他看了一大半了,此时却怎么也读不通顺,心底升起的烦闷拧作一团,但他表面上还是平静的拿着书靠着那里。
“万岁爷,颜贵人来了。”
福泰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他靠在那听到了却不想动作。
等了好一会,才懒洋洋的说了句:“宣!”
福泰这会是真不敢进去皇帝跟前晃眼,将颜贵人送进去就返身关门守在了外间,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摸扎着今晚这事,他以为虞穗要开脸一步登天,没想到却临阵换人,也不知道刚刚那姑娘在里面怎么得罪皇帝了。
隔着门他听着里面的声音,模模糊糊。
“万岁爷,奴才来伺候您就寝吧。”
颜贵人一身墨绿刺绣旗装打扮的光彩照人,脸上倒是知道他喜好清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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