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徒晚空再次睁开眼时,一度是反应不过来的,脑子里直发懵。这里的场景怎么会如此熟悉?
而后转头自己脖子看了一圈,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正在月芽云间的圣女祠外!在那棵樱花盛开得极其茂盛的树下,花瓣自空中片片飘落,好像伸出手就能接住一般。
吓得想要坐起来,却又发觉混身都疼。只好稍微动了一下,又惊觉自己原来是仰卧在一只巨大白虎的怀中。毛绒绒、柔软且温暖,让人即便醒来了,也不愿爬起来。
“醒了?”白虎感觉到了怀里人的动静,人声混着兽音问道。
“唔。”司徒晚空自知这次被伤得不轻,也不敢再妄动了,干脆安心地躺好,舒服地仰望关蓝天。
这个梦境怎么跳转到这里来了?
可是,真的造得好真实啊!连天空之上的云朵都惟妙惟肖……
咦?不对!那树妖如何了?难道自己那一剑失败了,所以现在两个人还只能困在这梦里?可现在梦见的是月芽云间,是不是又意味着此刻已是自己的主场了?
赶紧坐起来,顿时胸口剧烈一痛牵扯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沙哑着声音问道:“树妖如何了?”
“已被你斩杀。”唐燚回答。
“那我们怎么还在这梦境里?”司徒晚空有些懵了。
“在等你睡醒。”
“什么?”
“等你醒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要怎么回去呢?”
“树妖被斩,我的灵力便已恢复了,可以带你出梦。”唐燚答道。
“嗯。”既然知道了可以随时出去,司徒晚空反而不觉得着急了,又缓缓躺回柔软的白虎怀里,枕在他的肚皮上。这还是第一次在梦里这样看月芽云间的天空,可真有意思啊!以前天天就住在那里,也极少抬头看天。
“你的灵力都恢复了,那我的应该也快了。”
“……嗯,应该是,你受得伤有些重,还是先调息一下吧。”唐燚沉声答道。
这一次,他依然没说实话。
就在之前,司徒晚空用长生刺中了‘通心镜’,天族神兵与魔族圣器的摩擦自是灵力碰撞出了强大的气场,将树妖当场震碎,同时也将她震飞出去。
因此也在千钧一发之时,唐燚一跃而起,终于露出了另一个真容——那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将飞出来的司徒晚空接个正着,护在了怀里。
但当时,她已经被震晕,昏睡在唐燚怀中,不醒人事。
树妖一死,整个梦境自然坍塌,唐燚与司徒晚空的元神皆回到现实。
“三殿下!”看到唐燚醒来,且拿着自己追寻已久的‘通心镜’,张远之是即崩溃又无奈的。打是打不过了,那只能恭敬地伏在他面前,或许能保条命,至少还可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吧。
唐燚将这意外得来的通心镜收好,瞥了一眼张远之,此时,他也还没有杀他之心。因为司徒晚空并没有因梦境坍塌而醒来,还是昏睡在她自己所设的结界之中,一动不动。
并且,她身上的伤口,鲜血还在缓慢的流淌着,虽不会短时间致命,但也没有丝毫止住的意思。
“为何会这样?”张远之也愣住了。
难道这个三殿下原本就知道通心镜已在梦境之中了?因此才借着要去救那小女修的性命为借口,其实只是入梦去拿‘通心镜’,并不是真正要去救这个小女子的。呵呵!看来之前还是高看这位三殿下了。
唐燚并不知张远之所想,但也同样不明所以。
愣愣地看着此刻安睡在自己所设结界中的绝美女子,仔细回想着。对了!司徒晚空在梦中也是昏迷的!是否因此而醒不过来呢?那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最后重新将通心镜拿了出来。
刚才出梦之时,那边已然崩塌,现在只能靠通心镜的法力与司徒晚空的梦境相连了,但愿能再次入她的梦,接她带出。
“殿下?!”张远之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位三殿下要做什么了。他是准备用‘通心镜’再入一次司徒晚空的梦么?可是强行催动圣器,是要耗费多少灵力,多伤元神的啊!
“还有劳你再为我护一次法。”不待张远之回答,唐燚已经又重新布好结界。
收敛神气后,用自己的灵识催动了魔族圣器之一——通心镜。
强烈的光芒从镜中射出,张远之立刻也布出结界将自己护住,以免被这法器吞噬。
再次步入司徒晚空的梦境之时,唐燚也怔住了。此时,她的梦境已不在为树妖所筑,而是属于司徒晚空自己的梦。
这位魔族三王子很快辨识出来了,此地乃是与他们魔族世代毗邻,心心念念都想摧毁的地方——月芽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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