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价格就说:“这么贵?我看别人卖的烧鸡烤鸡盐焗鸡都只要十几块钱一斤,你这活鸡怎么这么贵?”
老板说:“哎,老板,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加工过的那些鸡都是快大鸡,喂饲料的,养了几十天就杀,有的还是病鸡甚至死鸡,哪能跟我们这些喂谷物放养几个月的的鸡比。我们这个价格是刚刚好的,您要是嫌贵,您可以去旁边的摊子问一问,看是什么价格。”
阮惜时看陆择要买鸡,连忙扯他的衣角小声问:“陆择哥,你怎么想起来要买鸡啊,我们家不是有吗?”
陆择回头跟他说:“扫墓不是要用整鸡做祭品吗?我们家的鸡你养出感情了,总不能杀它们去祭祖吧?何况我们俩都不会杀鸡,就干脆在市场买一个让人处理好带回去。”
阮惜时想起刚才老板说的那个价钱,劝陆择说:“还是不要买了吧,好贵的,这只鸡说不定要两三百块钱,够买好多其他东西了,我们买猪肉就好了啊,爷爷勤俭节约惯了,说不定也不愿意看我们这么铺张。”
陆择安慰他说:“没事,我再跟老板讲讲价,一年也才去拜两次爷爷,有我在,几百块钱不是问题。”
阮惜时着急道:“可是你赚钱也很不容易啊,就这样花了,爷爷也会感到不安心的。”
陆择郑重地跟他说:“这是我对你爷爷的一点心意,我把他的乖孙拐走了,总要送点东西表示一下,一只鸡还算少了,你就不要拦着我了,嗯?”
阮惜时见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心里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让他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了,最多自己就帮忙杀杀价。
陆择跟阮惜时讨论了一下,回头跟还等着他们买鸡的老板说:“四十六块钱太贵了,平时才卖十几块钱的,我经常来市场卖鸡蛋鸭蛋,价格我最清楚不过,老板你别趁着大家要过节坐地起价啊。”
老板狐疑地看着他说:“您经常来菜市场卖东西,我怎么对您没印象啊?”
陆择指着市场另一面的路跟他说:“我一般在那边卖东西,你不信可以去问一问那边的摊贩。大家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老板你怎么好意思勒索同行的钱。”
老板见他说得煞有介事的,以为他真的是菜市场常驻商贩,虽然说同行有竞争,但关系也不宜搞得太僵,以免被人唱衰,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价格确实是高得离谱,只是最近几圩是旺季,生意人都想趁机赚一笔钱,这也是人之常情。老板想了想,跟陆择说:“既然都是同行,那就给你四十块钱一斤吧,打击都是做生意的,也知道做生意的难处,我一家老小都等着我买鸡的钱吃饭呢。”
陆择见老板态度松动,乘胜追击道:“既然老板也要养家糊口,那自然也应该知道挣钱养家有多不容易,我家就我跟我弟两人相依为命了,我穷得到这把年纪都没讨到媳妇,眼看着弟弟也到了娶妻的年纪,生活真的很不容易了,老板你就做个好人,再低一点吧。”
老板见他一个大男人说得这么凄凉,也动力点恻隐之心,咬了咬牙说:“那就给三十六块钱一斤吧,再低也没有了,一年到头就这几天能赚个钱,你是生意人你也应该懂的,我养家糊口也不容易。”
虽然这个价钱比起平时还是贵了一些,但比起现在的市价已经低了十块钱,陆择觉得差不多了,就爽快地让老板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