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村道,大路是刚修好不久的,平整又干净,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脏乱差现象。陆母一路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见村里头青山绿水空气好的,才放心自己儿子在这里生活。
他们的车刚到村口就受到了以村长为首的村民们的热烈欢迎,锣鼓声鞭炮声掌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又喜庆。
陆父早年投资很多项目,去视察的时候经常收到这样的欢迎,不过他现在已经退居二线很多工作都由陆召去做,就很少有机会参加这种场合了,所以看到村民们热情的样子,他也高兴起来,时不时同村民们挥挥手,握握手。
村长迎到他们面前跟他们握手,自我介绍和寒暄一番过后,就带着他们往学校的方向去。
一路上村长不停地跟他们说着感谢的话,见他们对村里生活充满好奇的样子,还主动给他们介绍了一下村里的人情风土。
因为今天是新学校的大日子,学校今天就没安排课程,但孩子们还是得来学校集合,跟阮惜时一起欢迎新学校的资助者。
阮惜时和班上的几十个学生排排站在地基前面,紧张地盼望着资助者的到来,今天孩子们都穿上了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看起来精神面貌都好了很多,但是因为没有见过大场面,这会都有点胆怯地躲在阮惜时身后。
热闹的说话声越来越近,阮惜时回头提醒踌躇不安的学生们提起精神来,一会见了人要集体问好,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带上笑容等村长把人带过来。
村长指着前头施工的地方跟陆材集团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介绍说:“那边就是贵集团给我们村投资的学校了,你们从这边走,小心地下的石子。”
陆母挽着陆父的手臂,两人笑容满面地往学校那边走去,还没走到跟前,远远就看到一群孩子们站在那里等他们,前头那个身影还有点眼熟。
再走近一点,细心的陆母就知道为什么那个身影看起来熟悉了,因为她家阿择也有一套这样的衣服,但是看那孩子的身形又不像是他们家阿择,如果没有撞衫的巧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男孩子就是他们家阿择那个小男朋友,只有男朋友才有可能会穿阿择的衣服吧。
这样想着,陆母就有些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走近看对方长什么样,连步子都走快了一些。
陆父本来虎步走得正威风,突然被挽着他走的陆母一带,差点丢了面子,他低声斥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也不怕摔倒?”
陆母满不在乎地踏了踏脚下的高跟皮鞋:“我都穿了几十年的高跟鞋了,难道还会摔跤不成?”
说话间他们很快就走到那群孩子面前,陆母扭过头,正要扬起和蔼可亲的笑容,却在视线落到前头那个穿着他儿子衣服的男孩子身上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看她一副震惊的样子,陆父以为她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过大场面,正要提醒她一句,就见自己媳妇已经松开挽着他的手,自己先往前走了。
陆母等走到那个男孩面前,见对方脸上有点疑惑和畏缩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急忙调整面部神态,挤出一个勉强算得上和善的笑容来,热切地握住对方的双手,激动得声音都有点颤抖:“孩子,辛苦你了。”
阮惜时一开始只觉得这位贵妇人看自己的眼神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那样惊讶,不由得有点奇怪,本能地就露了怯。但他还没往后退两步,对方就突然换了副和蔼的表情,亲切地跟自己握手,还跟他说辛苦了,就像一位富有爱心的妇人对所有的孩子都视如己出那样,让人无法拒绝她的亲近。
于是他也回握住对方的手,连声说道:“不辛苦,为了村里的教育,再辛苦都是值得的。陆夫人和陆先生才是,远道而来,路上一定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