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听后,神情凝重地说:“那这一定是个很重要很庄重的仪式,有什么需要忌讳的,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阮惜时见他紧张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安抚他说:“现在还不到时间呢,我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等到时候,会有人来指导我们的。”
陆择点点头,想起刚才阮惜时提到法师这种角色,又问道:“那请法师有什么要求吗?需要多少钱?”
阮惜时想了想说:“除服需要的法师应该不多,毕竟不像办丧事那样隆重,请一两个应该就够了吧,爷爷的钱还剩了不少,肯定够请法师的……”
陆择:“附近最好的法师你知道吗?我们请他们来给爷爷做法吧,也好让爷爷过得舒坦一点。”
阮惜时苦恼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得问一下村里的人才知道。”
陆择点点头说:“行,这两天我打听一下,不管花多少钱,都给爷爷请个最好的法师,迎他回家的仪式一定办得风风光光的。”
阮惜时看他对爷爷这么上心的样子,也为爷爷感到了欣慰,爷爷在天之灵,看到他孙儿的伴侣这样敬爱他,应该也会感到很高兴的吧?
冬至之前,赵四带着他的媳妇和女儿从医院回来了,还因为担心回家途中母女俩会突然出现什么不良反应,特意请了医院的救护车送回来,随行有一位专业的护士陪着,好不隆重。
村里路修好了,救护车开得四平八稳,很快就开进了村子里,村民们起先看到一辆救护车开进来,还以为是谁家有人生病了,纷纷四处打听。结果听说是赵四的媳妇出院了,特意请救护车送回来的,村民们又是一阵唏嘘。
“赵四自己不就有车吗,干嘛还要请救护车啊,救护车得多贵啊,真是钱烧得慌。”
“嘿,赵四那辆车是小货车,就前面驾驶座能坐人,他媳妇抱着个女儿坐副驾驶座,哪里有躺在救护车上舒服啊,赵四他这是疼老婆呢。”
“生了个丫头而已,有什么好疼的。”
“哎,你这话可不能到赵家人面前说,他们家宝贝着这个丫头呢,小心他们家跟你闹翻脸。”
那人讪讪道:“难道不是吗,一个女儿而已,以后又不能养老又不能传宗接代的,有什么值得宝贝啊?”
……
阿梅还没出月子,这会穿得厚厚实实的,一点风都不让吹到,她怀里抱着刚出生一周的女儿,在赵母和亲妈的搀扶下进了屋里,后头赵四提着母女俩大包小包的衣物用品跟上,赵四的父亲和岳父就在答谢救护车的司机和护士,非要给人家塞烟和红包,一副高兴坏了的样子,搞得人家医院的工作人员挺不好意思的。
护士推辞着他们的红包,连忙说道:“这个我们不能收,是医院订下的规矩,收了要是被人检举揭发,是要被处分的,大爷你们拿回去吧。”
司机也说:“是啊,为了保持救护车的干净,我们司机身上是不能有烟味的,这个烟我也不能收。既然已经把你们安然无恙地送到了,我们也该回医院报道了,这就先走了啊。”
赵父遗憾地喊住他们说:“不收东西,那先进来喝点水吃点东西也好啊,麻烦你们大老远地走一趟了,怎么也得招待一下吧?”
木……木……整……理……护士上了车,从窗口探出个头说:“不用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快回屋里照顾产妇和婴儿吧。”
救护车很快又开出了村子,因为不用看护产妇了,护士闲着没事做,就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跟司机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