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不灭五

的模样，心里喃喃自语，这感觉真好。

    因为陈默最近要开庭，每天都抱一大叠材料回来，晚上紫烟有时写写稿子，大多时候陪陈默看材料，给陈默揣茶倒水，以前陈默较喜欢咖啡，知道紫烟喜欢绿茶，慢慢得他也喜欢绿茶，可他觉得一样的茶叶一样的水，他泡的茶总是没紫烟泡的好喝。

    今晚，吃完饭，两人又到院子里浇花，可这一次陈默静静地靠在院子的玻璃门，看紫烟浇花，紫烟的每一个动作，陈默都不放过，紫烟浇好花，陈默摘了朵紫红色地的石楠，象喇叭花儿的花瓣，朦胧的夜色中花儿更显得雅丽“真美！”她冲着他笑着接过花儿，他心中升起一股温柔的激情。陈默凝视着紫烟的脸，是那样的娇纤，那样的迷人，他把她紧紧搂住，她把脸伏在他的肩上，他吻着她，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她的目光充满笑意。弯弯的月丫儿象只小船高挂云宵，星星象调皮好奇孩子清澈的大眼睛，对着他俩眨眼，想洞悉他们心中的秘密，夜，更显得安宁，那样的宁馨。

    他笑了，握住她柔软的手：“烟儿，来，我们坐下聊聊。”语气那么的温柔。

    他俩坐在院子的长木凳上，紫烟斜躺着，头枕在陈默的腿上，他抚摸着她的发丝：“烟儿，明天要开庭结案，过两天我想回趟老家看爸爸妈妈，出国的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从老家回来后，我就准备出国的事，这一去要三年才回来，唉，三十三年都过来了，感觉这三年比三十三年的日子还长。”

    紫烟把脸转向陈默的胸脯，听着陈默的心跳：“带我一起回老家好吗？早就想见二老了，丑媳妇迟早都要见公婆，陈默，我们一起回去吧，这样老人家会更开心。”

    他轻抚着她的脸，拍拍她的背：“烟儿，还是等我出国回来吧。”

    “真舍不得让你走，陈默，你会为了我放弃出国吗？想和你过形影不离的生活，不想还过那种漂泊的日子，我们也该有个家了，就象这几天，我们天天在一起吃饭，一起浇花，一起看书，一起喝茶，这才是温馨的生活，你不想吗？”

    紫烟终于说出想陈默为了她放弃出国的想法，这是自听陈默说要出国的那一天起，一直想对陈默说的，从未免强陈默做任何事，不曾要求陈默为她做任何事的紫烟，今晚第一次向陈默提出要求，为了她，为了他们的爱，提出要求。

    陈默听了紫烟话，脸色更加忧郁，紧紧握着紫烟的手，心在狂跳、紧张，还有恐惧，他脑海里一片黑暗，头脑中凝聚的意识快要被紫烟粉碎、远逝，他快要在这黑暗中溶化了，心中很是焦虑，害怕这一切就这么悄悄的逝去，他改变了下姿势，头仰望星星闪烁的夜空，作了个深呼吸，这时候他必须让自己的意志坚强起来。

    “烟儿，我们永远不分开，我们甜蜜的日子才开始，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他喃喃得说。

    她一言不发，静静的伏在他的胸脯，听他的心跳，黑暗和沉寂笼罩着她，她挪挪了身子，看着庭院里的一草一木，显得好神秘、微妙，弯弯的月丫儿躲在云重，低垂的云缓缓飘散，徐徐的清风中弥漫着一个童话。

    紫烟咬着嘴唇，手指在陈默的胸前划来划去：“陈默，想去就去吧，我不想你将来有什么遗憾，我等你，等你回来娶我。”声音温柔低沉。

    陈默叹了口气，说：“烟儿，你不觉得委曲吗？你不觉得我固执得有些不讲理吗？你为什么不怪我骂我？”

    “我怪你骂你，你就改变主意吗？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就狠狠地骂你，骂你不懂女人的心，骂你自私不顾我的感受，骂你情愿在海的那边漂泊流浪，留下我在彼岸孤孤单单，在凄清冷夜，让回味来挥霍我心中幽怨？骂你....”陈默的嘴唇紧紧贴着她的唇：“烟儿，烟儿，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很不应该，知道你不忍心阻止我。”

    一阵徐徐清秋微风迎面吹来，紫烟的身子往前缩了缩，陈默抱起紫烟走进屋里，在紫烟的耳垂边喃喃道：“乖，先去洗澡吧。”

    黑夜的深深振动只能感觉，而是听不到的。

    他把她紧紧围抱着，他是那么的温柔，难以言喻的温柔，她颤抖着，不停地颤抖着，她紧紧贴着他，接受他温柔的亲吻，被一股温暖的亲吻洪流吞没，渗透她的每一根神经，最后结合成一股热流，他们的血液汇成一支激流。

    这是个饱满又充盈的夜晚，静谧、温馨，而又蕴含着一种哀愁，只是他们都把它深深地，静静地，埋藏于心头，悄悄呢呢喃喃的话儿，万缕千丝，索绕在陈默心头，让他最心痛的谎言，在紫烟面前，现在他只能让泪水掉在心里，以温柔的目光掩饰他内心的痛楚。